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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多年,她早就該看開了,可這時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嚇了一跳。
文中對原主的外貌描寫,從不吝惜溢美之詞,漂亮嫵媚嬌艷動人,作者將這些形容安在她的身上,特別真情實感。
看文的時候周秀秀還覺得太誇張了,哪有人會好看成這樣,可現在望著鏡子,她卻心服口服。
原主長了一張標誌的鵝蛋臉。
她面板白皙,一雙杏眼似嗔似喜,透著嬌俏,鼻樑很高,卻小巧秀氣,嘴唇不薄不厚,唇角微微上揚,透著一股子可人勁。
周秀秀歪了歪腦袋,鏡中人也歪腦袋,她挑眉,鏡中人的眉頭也微微挑起。鏡子中的她,不管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是討喜的。
真沒想到,她這一穿,竟成了個大美人!
周秀秀心裡頭頓時美滋滋的,開啟房門去上工,腳下生風。
鷲山村不小,周秀秀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三長一短的口哨聲。
這是生產隊長在吹哨集合。
身後烏泱泱的人群都加快腳步,周秀秀也不敢耽誤,加快速度飛奔。
大部隊趕到村路口的老槐樹底下,大家就排成隊。一個留著短髮的婦女見了周秀秀,邁著小碎步跑過來:「阿秀也上工了?不是說和隔壁村老陳家談掰了嗎?咋不趁機會多去相看幾個!」
周秀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大嬸,嘴真碎。
正準備開口,她看見不遠處走來的人,看樣子像個能說得上話的。
「嬸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在家裡休息幾天是為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大隊長體恤我們家,給放了幾天假,你怎麼在這兒說酸話?」周秀秀露出受傷的表情,「我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不容易,村子裡的閒言碎語這麼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大嬸你行行好吧。」
崔大嬸被周秀秀這話一噎,昨兒個明明有人見她和媒人見面,這會兒裝什麼可憐?
可崔大嬸還沒來得及反駁,身後就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公社給社員放喪假是歷來的傳統,你作為社員,不好好慰問周秀秀同志,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生產隊大隊長拿下嘴裡銜的口哨,冷冷地瞪了崔嬸子一眼,不怒自威。
崔嬸子被一頓指責,老臉煞紅:「我就是跟妹子說說話,沒啥的。」
周秀秀抿唇一笑,語氣溫和:「兩個孩子還這麼小,他們爹剛走,我傷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改嫁?村裡風言風語不少,但謠言止於智者,希望崔嬸子下回聽到人家說這些話,能幫我解釋一下。」
周秀秀看向崔嬸子,語氣不卑不亢,溫和卻有力。
崔嬸子哪敢再說什麼,用手指了指不遠處,含糊道:「那邊的知青好像吵架了,我去看看。」
崔嬸子撒腿就跑了,留在原地的老隊長也愣了愣。他也聽說老裴家的兒媳最近鬧著要改嫁,差點把人金戒指都收下了。
只是這周寡婦確實長得水靈,又這麼年輕,心思不安分些也在情理之中,他一個大老爺們,哪好管社員這些事。
可沒想到,現在周秀秀居然直接開口解釋一番,說話時條理分明,還很是堅決。
她竟然根本沒打算改嫁?
看來村子裡村民多嘴多舌的毛病是真得改改了,人家女同志怪不容易的,不能往人身上死命潑髒水。
老隊長宋大通用欣賞的目光看向周秀秀。
周秀秀揚起唇,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大隊長,這段時間因為我因為家裡的事情,給公社拖後腿了!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幹活,將自己這段時間落下的進度趕回來!」
宋大通讚許道:「是,發揮實幹肯乾的品質,咱們公社才能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