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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王立慶手中拿著一封信,裴忠霞嘴皮子一動一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董和平面色沉重,直到快到家門口了,面色愈發蒼白。
周秀秀笑一聲,走上前對王立慶說道:「王知青,麻煩你了。」
「小事。」
「給我吧。」周秀秀攤開手,示意他將信遞給自己。
王立慶猶豫地看了可憐兮兮的陳淑雅一眼。
人家小姑娘一片真心,現在交出這封情信,無疑是給她致命一擊。
見自己的物件這般遲疑,裴忠霞生氣了,叉著腰不悅道:「王立慶,你是心疼她嗎?」
大家對陳淑雅寬容,因為她出身好,又是個有文化的知青,不忍心看著她被人指指點點。可人與人應該是平等的,周秀秀手上拿著的是一副爛牌,可她並不認為自己就低人一頭。
她緩緩道:「王知青,我只是比對字跡,如果兩封信字跡相同,就可以為我正名。我丈夫已經去世了,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過得不容易,無端被人潑一盆髒水,我也很無辜。」
說罷,她再次攤開手,神色沉靜。
屋外的動靜很小,陳淑雅懸著心,神色慌張,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什麼。
她並不是原女主,沒有原女主的智慧,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化解這危機。這時她只能像自己過去一樣,默默落淚,漂亮的雙眸中寫滿了淒楚,一臉怨念。
周秀秀終於還是拿著情信進來了。
她拿著兩封信走到村支書面前,交到他手中:「這封是陳知青給王知青的情信,這封是所謂我給陳建設的情信,兩封信不管從筆跡還是遣詞造句上都如出一轍。」
江支書看不清字,將兩封信拿得老遠,眯起眼睛,片刻之後點頭:「確實。」
婦聯主任也湊過來:「就連信紙也是一樣的,可以確定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老隊長怒聲道:「陳知青,你平時在公社偷懶就算了,現在還算計周同志?」
「阿秀,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害我?」陳淑雅卻臉色一變,咬著唇,聲音嬌弱而又顫抖,「你不願意守活寡,寫了兩封情信,一封給陳建設,一封給王知青,只想著只要得到一個人的回應,就能改嫁了!」
周秀秀失笑:「陳建設和我的親事早就已經談好了,只是後來我想清楚之後不願意改嫁,早就已經對梁媒人說清楚。後來給梁媒人送信的是你,由始至終我都沒有出面。再說了,我又沒什麼文化,哪寫得出這些字。」
江國方一愣,被周秀秀點醒。是啊,周秀秀沒念過幾年書,這情信裡有些生僻字,她肯定寫不出來。
梁媒人沉吟一下:「是陳知青來找我好幾趟,叮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辦成。」
「老隊長,前些日子孩子他爹沒了,我沒有上工,成天在家裡。知青下鄉沒多長時間,我壓根不認識王知青和陳知青,試問怎麼可能給王知青送情信,還讓陳知青幫這個忙?」周秀秀淡聲道。
婦聯主任問道:「王知青,這件事你怎麼看?」
王立慶點頭:「在此之前我的確不認識周同志。」
陳淑雅身子一晃,聲音哀婉:「總之我沒有……」
周秀秀聽著她這嬌滴滴的聲音就腦殼疼,轉而對江國方說道:「自從知青來到村裡,村幹部們已經夠照顧他們了。平時髒活累活讓我們社員幹,他們被安排的卻是最輕省的活兒。一直以來我們很少抱怨,可現在眼看著這位陳知青將我們村攪和得烏煙瘴氣,村裡是不是應該採取舉措?」
城裡塞知青過來,大部分人都不滿意。
說是讓他們建設農村,可其實這些年輕人啥都不會幹,即便有文化,但又能為鷲山村做什麼貢獻?
下撥的糧食就這麼多,這群知青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