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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圓一個沒忍住，先撲哧笑出了聲，又遭證方一個白眼。

蒯藍橋抿了抿嘴，像是想反駁，卻最終決定不跟她吵了。他轉過頭，對證方、證圓兩人開口，卻是逕自換了話題：&ldo;兩位小師父，我知道信航大師是想找謝隨出來……但真對不住，謝隨、秦唸的訊息，我這裡也沒有啊。&rdo;

大漠，白骨山莊。

乾燥的沙風迎面拂過，春而將夏了，太陽一日比一日地猛烈。

蕭予之練功回來，便見到柳綿綿正坐在窗前啃果子。

他左手將毛巾往肩上一搭，先咕嘟嘟喝了半缸水，才道：&ldo;想什麼呢？&rdo;

&ldo;想少林寺到底在鬧什麼鬼。&rdo;柳綿綿道，&ldo;好像是要還謝隨、秦念一個清白，說他們沒有殺過中原武林那麼些子弟，可是這大會辦了半個月，謝隨、秦念卻根本不來。&rdo;

&ldo;你不是說洗手不幹了嗎？&rdo;蕭予之卻淡淡問她。

&ldo;我是洗手不幹啦。&rdo;柳綿綿斜了他一眼，&ldo;但是這個嘛，是女人的天性……&rdo;

蕭予之已經習慣了她這個&ldo;天性&rdo;，竟也順著她的話頭道：&ldo;所以呢，謝隨、秦念為什麼不來？&rdo;

柳綿綿望向他。

男人的右邊衣袖空蕩蕩的，與腰帶綁緊在一起。剛剛練完了功，滿身是汗，胸膛敞開一半，汗珠便肆無忌憚地流淌下來。

柳綿綿笑了一笑，&ldo;換我我也不去。&rdo;

蕭予之微微眯了眼睛，&ldo;你方才是不是想笑話我？&rdo;

&ldo;笑話你什麼？&rdo;柳綿綿卻笑得更歡了。

蕭予之徑俯身下來吻住了她，沒有再給她回嘴的機會。

江南，延陵。

清明時節。

微雨不絕如線，江上瀰漫著幽幽的水霧。江邊的墓園裡空氣清寒，一方新立不久的墓碑之前，擺了一籃子瓜果，和一爐沉香。

墓碑前站著一個女人。她似乎原本就很瘦，此刻撐著青色的竹傘，煢立雨中，便顯得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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