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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沒再多想,在得到了確切答案後又風風火火推門出去了。
嚴銳之定下心,不去考慮跟自己隔著幾條街的某位大學生的事。
手機放遠了,一般有人找自己前臺會通報,自己的電話也沒幾個人打,就不用再去設定什麼免打擾了。
結果一天下來出乎他意料,那位閒不住的小同學居然只多發了兩條,一條晚飯一條家教的照片,落尾最後一句話還恭敬有禮得很。
【講道理:看來今天嚴總很忙,應該是不需要我了。】
【講道理:嚴總晚安!】
清清白白兩行字,倒透出一股不明不白的意思來。
嚴銳之太陽穴突突兩下,哪兒有人第一次以後就上趕著找金主說什麼時候來下次的!
原本那點吃個粵菜都要搶著買單的尊嚴無影無蹤,簡直就是薛丁格的氣節。
嚴銳之皺著眉想,總不能是賀年對自己服務要求太高所致。
因為第二天還要上課,他沒加班,從辦公室出來,一路上紅燈不少耽誤了些時間,回到家拉開門的時候,原本還餓著的腸胃都沒了感覺。
進門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暖暖胃,感應燈亮起來,他看見了桌子上那一袋子東西。
有些突兀,更有些礙眼。
嚴銳之想起賀年最後那句留言覺得好笑,走過去拎上袋子,把沒拆封的安全套跟潤滑劑放進床頭的矮櫃,走到衛生間時卻停下了。
袋子裡還裝著洗漱用品,他拿起那一支牙刷,忽然不知道應該放哪裡。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跟賀年的關係實在離奇,也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算算他比賀年大了快六歲,要是說對方年紀小,沒想到還是兩人一起犯渾。
嚴銳之盯著洗漱的池子看了半天,猶豫著,最後還是把那支牙刷跟那一堆東西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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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天賀年似乎減少了匯報一日三餐的頻率——至少這天中午嚴銳之休息下來時,發現手機上居然罕見地只有三條。
想到這裡的時候,嚴銳之自己先批判了一下腦海里閃過的「居然」兩個字,然後才開啟手機來。
【講道理:嚴老師,您今天是不是要來學校上課?】
【講道理:學校的櫻花開了,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等會兒過來看一眼?】
【講道理:不願意也沒有關係。】
嚴銳之看著那三行字有些想笑。
他也不是沒有被追求過的經歷,就連半年前都還有人送了一大捧玫瑰到公司來過——不過大抵都不是什麼美好回憶,嚴銳之也一次都沒回應過。
而賀年可能是年紀小,即使嚴銳之沒有那樣的心思,煩著煩著居然也能適應一些了。
真是奇怪。
嚴銳之一條沒回,讓司機送自己去了學校。
走進教室的時候他也沒注意,直到把東西放下準備開多媒體時,又聽見了耳熟的一聲「嚴老師」。
這人還挺會看場景挑稱呼。
幾天不見,賀年站在自己面前,還是那副英俊清爽的模樣,自然得很:「嚴老師,我來幫您。」
「你不上當代語文鑑賞了?」
「上的,文學素養和專業知識都要齊頭並進。」
嚴銳之懶得理他,然而賀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
「我現在在京行那邊實習,本來就要多瞭解一下這些的,」賀年正色,「自從減少了打工的種類,我已經可以多騰出一點時間來上課了。」
給自己貼完金還不算,又補一句:「畢竟您當時跟我說的,要好好學習,我都記得。」
嚴銳之一抿唇,剛想偏過頭不搭理,又聽見賀年說:「我今年拿了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