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第1/3 頁)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許輕言在他身後保持一米距離,梁見空站在路口側過身等她,阿豹和ark對視一眼,二爺今日當真好心情。
李槐拿出四張票,分給許輕言一張:“這張在a區,視野比較好,二哥,你反正聽不太懂……”
“就更需要在a區仔細聽。”梁見空一把抓過李槐手裡的票。
“……”李槐捏著手裡剩下的c區票,看著自家二哥,竟是無言以對。
場內已經有不少觀眾入席,許輕言和梁見空是豪包,就2人座,阿豹和ark在他們一前一後。
梁見空已經安然坐下,斜靠在沙發椅上,進場前他拿了宣傳冊,趁著空擋欣賞起來。許輕言左右環顧,不太確定的樣子。
梁見空抬頭,見她一臉猶疑,問道:“怎麼?”
劇場裡光線隱晦,她看不清梁見空的表情,但聽他毫無異樣的語氣,許輕言只好儘量隔開一段距離坐下。
過了會,梁見空撫著下巴,似是想到什麼,突然輕笑出聲。
許輕言不由朝他看去。
梁見空目視前方,語氣涼涼的:“若是覺得不方便,你可以先走。”
許輕言當下心中警鈴大作,他這麼說,她反倒不敢輕舉妄動。
他微微側過臉,漆黑的瞳孔透著冷光,勾了勾唇角,緩緩道:“有個舊友對鋼琴很著迷,他總嘮叨學著聽一些高雅音樂能陶冶情操,我覺得有些道理。我們家老大喜歡數錢,三妹,就像老四說的,只會霸道打扮搶男友,只有老四是正經大學生,還是學音樂的,很給家裡長臉。我嘛,附庸風雅一把,許醫生若是覺得我低俗粗鄙,不願與我同坐,我也能理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輕言蹙眉。
梁見空聞言並不作聲,等著她把話說完。
許輕言思量再三,決定應該把話說清楚:“我認為,你我不應該有過多牽扯,就像你說的,不再出現在對方面前。”
周邊入場的觀眾漸多,李槐探著腦袋,找到他們,打了個招呼,隨後又與身邊的朋友坐了回去。這一打岔,梁見空沒有馬上開口,許輕言她心裡不是不緊張,可她知道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須臾,梁見空竟淡然道:“我也這麼認為。”
許輕言以為她聽錯了,不免錯愕,迅速看了眼梁見空,可他神態自若,目光不見一絲波動。
但緊接著梁見空又淡淡說:“但有些事,並不是人為能控制的。”
這話說得讓人聽不懂,許輕言覺得他們倆完全可以避而不見,老死不相往來,再退一萬步講,裝作互不相識也可以。
許輕言騎虎難下,正不知如何開口,梁見空突然回過頭,抬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要開始了。”
從頭到尾,二人好像完全沉浸在美妙的演奏聲中,再無交流。梁見空看起來確實聽得投入,神情也極其放鬆,反觀許輕言就沒那麼愜意。其實,換做十年前,這樣的演奏會,哪怕要花去一個月的零用錢,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然而,如今聽來,心潮澎湃有之,卻不再視為生命之重,臉上的表情一直是空空的,時而聽著,時而走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梁見空並不像表面上這般投入,許輕言的神情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她不拘言笑,眉目清秀如畫,神情寡淡至極,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從細微處發現她內心的起伏。大多數時候她的目光總是低垂著,偶爾會抬頭看向舞臺中央,但眼角的微光還未點亮立即暗淡,然後似是不適地用手揉著眉心。
阿豹坐在他們左後方,時不時會朝他們看兩眼。一開始他還擔心許醫生不懂曲折的個性會惹到二爺,可一場音樂會下來,這二人相安無事,就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他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