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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原震了一下,說是惶恐都不為過。他從沒奢望得到過豐盛的友誼,卻沒想高三9裡,真有人把他當好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未來四人小團夥的分配:張狗帶頭,昌子外援,何安殿後,蘇寶當之無愧是軍師!
張狗:那天他對我有意思,坐後座拼命摟我腰……
蘇寶:啊?
第19章 過難關
何安很高一個小夥子,天生寬的骨架子站張昭面前,兩肩富裕出那麼多一塊兒。可站在張釗對面,倒顯得是矮的那一個。
因為他不愛抬頭。家裡經濟條件不行,像一道深深的疤,刻成了何安寡言的性格。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年開始,何安發覺自己和班上別的小朋友不太一樣。很小的時候他並不這樣覺得,大家沒有區別。直到傻吃傻喝傻玩兒到3、4年級,活潑好動的何安不再多話,因為班裡有人用一個字罵了他。
窮。
就在那一年,窮成了一個小孩子的噩夢,讓曾經的單純快樂成了遙不可及的美夢。在班裡他不再敢大笑,不再爭著舉手發言,其他同學盼望的春遊秋遊,他最討厭。伴隨著貧窮帶來的自卑,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何安的成績一落千丈,逐漸成了班級的末尾。
比起回家,他更喜歡在學校待著。因為校園夠寬敞,家裡地方太小。他不嫌棄爸媽的工作,環衛工人又不是見不得人,只是工資少得可憐。
也直到近幾年,國家重視都市清潔才把環衛的工資和待遇升起來。十年前真的不好過。
即便這樣,何安還堅持練著鉛球。心情不好,去操場扔球,考試成績太次,去操場扔球,不想回家寫作業,還是去操場扔球……體育帶給他的成就感遠遠大於金錢,讓一個自卑的孩子找到了快樂。
但高一衝刺的時候,別人開始進步,他的成績比磐石還穩當,真真是穩得一逼。眼看著還有9個月體考,國二這道坎兒何安仍舊沒有衝過去。別說主教練失望了,他自己都納悶兒,到底什麼地方出毛病了,這算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嗎?
現實世界沒那麼多天降,答案冷酷無情,你沒資格參加高考的體考。
「釗哥,我爸出事兒了。」何安不想騙張釗,自己就兩個掏心掏肺的兄弟,「我爸凌晨出班把別人家的位元犬給打死了。現在人家要我家賠錢,開口就20萬,我……」
張釗最近耳朵不太好,老出現幻聽,總有蘇曉原寫字的沙沙沙,這會兒又以為幻聽了。「別他媽逗了,你爸那麼點兒的個子怎麼打死位元啊。」
何安的爸媽都不高,唯獨他又高又壯,像化肥催出來的。實際上真是瘋狂練出來的。「不是,真是我爸打死的。他們早上掃街,有個人在小區裡遛狗,也不知道怎麼那狗就瘋了,直接從院裡竄出來把我爸一工友給咬住了……釗哥你知道位元犬吧,那東西……那東西咬人不撒口,大夏天的,我爸工友的小腿肚兒還隔著褲子就穿了倆洞……」
「幹!那他媽傻逼不拴狗啊!」張釗眼瞧著大顆汗珠從何安腦門兒滑下來,才相信這事兒是真的,「你爸呢!你爸沒咬著吧!」
自己養狗,位元犬什麼性格張釗還不清楚嘛,那種狗不是特別兇,可養那種狗的人大多都把位元往兇狠裡教,咬合力巨逼驚人。這也就是咬成年人,小孩兒的話,腿骨頭一口就斷。
「我爸他們不是有車嘛!」何安指的是環衛清潔車,「車裡有鐵鍬子,我爸急了,抄起鍬子就打狗。他可能是真急了,也嚇著了……」何安還穿著一中的校服,白色球鞋,明顯是打算往學校去的時候出了事兒,「就他媽給拍死了!」
「死了?」蘇曉原聽得心驚膽戰,聽到拍死了的時候左腿一軟,直接坐進了沙發。
張釗頓在原地:「那你爸人呢?拍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