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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釗完全聽不進別的,好像自己做了虧心事,把誰給怎麼樣了,臉紅成5000米跑之後的顏色。「咳……這……我哪兒知道啊,但我覺得你也就在同齡小姑娘裡遊刃有餘,玩兒不過這種大學裡的小姐姐,人家可能就把你當個解悶兒的,你先別陷進去。還有啊,做那事兒……多費精力啊,體力啥的……你有點兒出息,別跟狗似的往人家裡撲,該訓練訓練。老做那事兒……做多了容易腎虛,你還想不想沖名次了!」
「想啊,可她對我也特好,我不去不合適吧?」陶文昌沒了主意。
「對你特好能好到哪兒去?你傻逼啊,有那麼多體力你下樓折返跑去,撕大韌帶去,別琢磨這個。」張釗說不上是擔心,還是嫉妒。嫉妒他有人喜歡,還是嫉妒他做那事兒。
陶文昌不樂意聽他這麼說,話裡話外充斥著少年的衝動:「你不懂那感覺,特好就是……什麼都想著我,能暖進心坎兒裡,我就把命給她半條都行。剩下那半條……留著下回再給。她讓我覺得自己特好,特厲害,特值得,可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你他媽是精蟲上腦了吧!還把命給人家,人家缺你這一條啊?」張釗覺得這事兒不對,「滾滾滾,下樓訓練去,再瞎跑我他媽告訴你教練信不信!」
蘇曉原畫完最後一筆,回頭也震了一下,太專注,都不知道圍了好些人看。「你們看,畫的還行嗎?」
身邊最近的幾個女生比他還結實,身條有健美的颯爽。「行啊,你這字跟彩墨噴上去似的!」
「是啊,好看!」「比1班的還好呢!」
蘇曉原不耐誇,一誇就笑,笑了就抿嘴。「……也沒多好,下回再換板報估計就教師節了,我畫個更好的。」他明白了,原來張釗叫自己出板報是為了幫自己融入集體。
還給自己要了英文試卷,ab兩套都要過來了,真是個熱心腸。
「出完了?」轟走了陶文昌,張釗過來看,「我就說你幹這個絕對牛逼吧,誒你們說說,是不是特好看?咱們班曉原可以,不比1班的差。」
圍著看的人、誇的人一多,蘇曉原開始發愁怎麼下去。「也沒什麼,這些都挺簡單的,要是再弄個高考倒……」他不說了,敏感的他察覺到這個班並不希望有倒計時這種東西,「班長,咱們板報評分嗎?」
張釗看他站那麼老高,身子還總是不穩,就開始琢磨他到底為什麼老晃悠。「評啊,就後天下午。你還站著幹嘛,7點半了,拾掇完回家寫作業去啊。」
「我這就下。」蘇曉原考慮要不要先蹲,這樣跳下去,肯定要摔。
「不敢跳啊?」張釗琢磨半天了,沒琢磨出來,擦起黑板槽裡的粉筆末,不知不覺就擦到了他身邊,「扶著我跳啊,肩膀好使著呢,值得依靠。」
女生笑了,笑張釗不正經。他確實隨口說的,倒是蘇曉原,被值得依靠四個字鬧得下不來臺,一邊扶著他,一邊用外八字的右腳踩了地。
「你胡說,什麼依靠不依靠的。」他羨慕死了,這個身高和這個體格,真是輕易不倒,「你再胡說我生氣了啊。」
「你心裡摸摸正,我什麼時候胡說過啊。」張釗笑著去收拾書包,快到晚自習下課的時候,9班裡的人就剩幾個。不一會兒,淨校鈴聲來了,廣播裡響起薩克斯版的《回家》。
「走吧。」張釗是班長,拿著一串教室鑰匙,遠遠欣賞了一下板報,比近看還漂亮一萬倍。
蘇曉原的字,大片大片地看過去,因為字型完全統一,竟然有區別他體型的大氣磅礴,很有氣勢。擦了怪可惜的。
可如果明天早上,小仙鶴髮現板報叫人毀了呢?他一定會覺得班裡有人針對他,自己才是9班裡真正對他好的。保不齊明天晚上還能一起出板報,多聊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