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酒吧經理愣了一下,看了看老闆,沒敢動彈。
唐時換了個坐姿,冷哼一聲:「你倒是大方。但我這,講規矩。這帳單該誰付就誰付,容不得和稀泥。」
紀初微微蹙眉,她知道,唐時從來不是容易說話的人。
唐時視線落到嶽子明身上,打量了一番,說:「你來說說。」
唐時看似玩世不恭,骨子裡的霸道卻藏不住,雖是坐著,氣勢卻鋪天蓋地而來,壓得嶽子明不敢扯謊,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紋身男見狀,連忙上前,嬉皮笑臉:「唐哥!哎呀,我們是吧裡的常客了,經理知道,我們常來。」
紋身男有意無意地往紀初紀見那邊瞥,這話是說給她們聽的,意思就是他跟這的人熟,她們跟他鬥,佔不了什麼便宜。
紋身男接著說:「您知道的,我們怎麼會賴帳呢。都是紀見這小子,狡猾得很,說是請我這弟弟來喝酒,一來盡往貴的點,我弟就是沒心眼,見他是同學,沒多想,陪他玩了一晚上,結果這小子酒喝飽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要我弟買單。我弟就是個高中生,哪有錢付這些!這才知道被紀見給矇騙了,我們看不過去,這不,才要她們姐弟給個說法!」
唐時「嘖」了一聲,當場不給面子:「我最討厭別人跟我套近乎了。」
紋身男噎了一下,沒想到他的關注點居然在稱呼上。
他有點下不來臺,連忙給經理使眼色,幫忙說兩句?
嶽子明關心地:「哥,你眼睛怎麼了?」
紋身男:「……」
紀見笑出聲。
都是喊哥,一對比,才發現唐時之前懟他時已經很給情面了。
紋身男的小動作沒能逃過唐時的眼睛,唐時瞟向經理,還未說什麼,經理感覺背上一涼,自覺交代——
「這兩人來過吧裡兩次,打過照面而已。」
意思就是,混了個臉熟而已,扯不上什麼關係情分。
紋身男尷尬了半秒,自然而然跨過這個話題,重申了一遍:「反正,就是紀見這小子想坑騙我們,你們聞聞他身上的酒氣,那些昂貴的洋酒基本都是他喝的。」
卡座裡坐得近的女生湊近紀見嗅了嗅,捂了捂鼻子:「是白蘭地的味道,喝了不少吧。」
紀見確實喝了很多,身上的酒味也比其他人濃鬱。
有人這麼說後,紋身男順杆往上爬,連連附和。
紀見:「我是喝了不少酒,但那是約好的。我們是拼酒誰輸就……」
紋身男嗓門大,直接壓過紀見:「你們聽,他承認了,酒就是他喝的!」
眼看著紀見被冤枉,紀初站了出來,紀見擋在身後。
紋身男肥大的手指指到了紀初面前。
紀初瘦弱的體格在紋身男面前彷彿小雞面對老鷹,但她挺直腰板,語調鎮定,絲毫不懼:「我弟弟說,他和同學是約好了拼酒,誰輸誰買單。結果是他贏了,你們輸了,那就願賭服輸。是男人,就要有點擔當,不管這帳單多少錢,咬著牙也得付,不要輸了賭局,還把人給輸了。」
紀初語速不快,語氣柔軟得像在勸誡不聽話的學生,但話裡的立場卻很堅定,我弟弟沒有錯,也不會吃這個虧。
她很專注地看著對方,沒有注意到唐時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眸裡映著酒吧的燈光,彷彿一隻不知饜足的狼,泛著一絲邪氣。
末了,他舔了舔唇,喉結滾動,性感得荷爾蒙爆棚,引得旁人移不開目光。
紋身男被紀初的話激起了怒意,手指著紀初:「臭娘們,關你屁事,輪得到你教訓老子嗎?穿的什麼玩意,裝得一副清純樣子,背地裡不知道多浪蕩,酒吧你都來了,裝什麼清高……」
紀初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