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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是夏天的烈日,此後都是流水般的經年, 似乎沒有什麼改變, 該純粹的依舊如初, 該熾熱的還是未減。
到了家中,岑冉自己收拾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掛起來,留出來半箱子是誰的,岑家父母沒問。
他曾想過要不要和父母坦白,他相信他們對此心知肚明,如今倒不是父母不支援,而是岑冉自己有心結,現在他不想把這件事挑開,他和洛時序沒能到水到渠成互見父母的程度。
岑家可以讓洛時序進來,洛母的大門卻是緊閉的,一旦談到更深的事情,自己沒被接受的事情肯定要被岑母知道,岑冉不想讓父母再為二十多歲的自己煩惱,這是要他和洛時序去解決的問題。
父母與孩子間的默契還在,岑冉知道自己只要願意說,迎接的不會是冷眼。
洛母的排斥態度讓岑冉鬱悶了挺久,他自認從小的確性格孤僻,如果沒有洛時序的幫助,他可能成為無法融入集體的另類,但也的確沒被人討厭過,此時此刻討厭他的人,是心上人的母親。
在關向藍的建議下,他買了些香水和護膚品,給岑母也帶了一份。
回到家送給岑母,岑母看著這些牌子很吃驚,不過也猜到大半原因,說:&ldo;冉冉,你手頭緊嗎?&rdo;
&ldo;不緊,最近剛發了獎金。&rdo;岑冉道。
獎金只夠買一瓶香水的,他的主要收入不是這些。
岑冉不缺錢花,除了抽空去做競賽的培訓輔導,他給洛滿枝盡心盡力當了五年的家教,去之前說是不收錢,洛父和柳女士還是會以各種理由給岑冉打錢。有時候是天冷了多添件衣服,有時候是和洛時序多出去散散心,他平時習慣了節儉,存起來了不少的數額。
上次談到錢的話題,是洛時序找到了正式工作,他專業好,平臺提供的機會又多,輕鬆地去了一家行業內頂尖的公司,簽完合同那天和岑冉在餐廳吃飯。燭光照著鮮嫩欲滴的玫瑰,洛時序笑道:&ldo;寶寶,以後老公養你。&rdo;
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頓夜宵,岑父先忍不住了,問:&ldo;時序今年畢業去了哪兒?我聽人說去做對沖了?&rdo;
岑冉說:&ldo;沒,打算這兩年先積攢經驗再去創業。&rdo;
一頓夜宵吃完,岑冉聽著岑父岑母說的那些坊間謠言,扶住額頭,什麼洛時序去華爾街還要移民,還有性情大變變得桀驁,亂七八糟的,心想這人兩個星期前可還在賴床不肯上班,打領帶都要岑冉幫忙,到岱州的街坊鄰居嘴裡,成自強不息的勵志小青年了。
&ldo;那都別人亂講的,他現在在踏踏實實工作。&rdo;岑冉解釋道。
岑父岑母點點頭,沒再說,過了半晌,岑母道:&ldo;時序元旦節給我們打過電話,但你和他遠在外面,總讓人不放心,那些人編得和真的似的。&rdo;
如果和真的似的,那也該說洛時序彎了,和竹馬攪合在一起。岑母收拾碗筷,一邊說:&ldo;之前王阿姨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想給你介紹物件,被我回絕了。&rdo;
岑冉立馬傳給岑母一個感激的表情,岑母戳了戳他的腦袋,說:&ldo;小帥哥長大了,好幾家盯著呢,你媽媽到處回絕人家,以後跟著我上門做客去。&rdo;
在家睡得昏天黑地,被洛時序給影響,岑冉這個常年保持良好作息的人,也時不時和他一起在週末睡個懶覺。
同學聚會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中午,岑冉開了父親的車去岱州,帶了伴侶的分到一桌,打光棍的又是一桌。
岑冉被分到顧尋邊上,看著顧尋和楊悅,道:&ldo;真是做兄弟還要一起單身啊?&rdo;
&ldo;誰要和他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