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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說,「他媽哭什麼。」
「我就哭,嗚嗚嗚!我家白菜被……拱了!」他那個豬字已經快脫口,不過用咬舌頭的代價吞回去了,那男人太可怕,文身一看就不是好人!
黎聰恐懼,又覺著自己如此膽小,不能保護姐姐,哭得更稀里嘩啦。
「爸死的時候你都沒這麼哭。」黎梨嘆氣。
「我那時候小!!」黎聰為自己辯解。
黎梨安撫他:「我沒不聽媽的教育。只是你算算啊,你二姐快三十了,你才幾歲呢對吧?我跟你差不多的時候,也守身如玉的。」
「你離三十早著呢。」黎聰低吼,「反正那個男人我不喜歡!」
「我喜歡就行。」黎梨笑,「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他有槍傷……太複雜了……」
黎梨怔,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她笑了笑說,「弟弟啊,你真不瞭解姐姐,姐姐喜歡的男人就是這種夠味的,這叫功勳章,你這一輩子都努力不來他的味道。」
「你不要臉……」黎聰瞪著淚眼,但氣勢沒前頭那麼鋪天蓋地了,像暴雨過後轉為小細雨,淅淅瀝瀝的不乾淨,「他做什麼的,警察?不對,警察不能文身,黑社會啊??」
「廚師。」
「……」黎聰不信。
「春食記就是他的店。姐相親那天遇到他,剛好是老同學,天雷勾地火了知道吧?」
黎聰抱頭,「我不想知道。」他站起身,拎起沙發裡的包,往背後一掛,擦著眼淚道,「總之,我不答應這門親事!」
「你有什麼資格。」黎梨忍無可忍,起身,對著他屁股一腳。
黎聰被踹得往沙發裡一趴,裡子面子都沒了,又嚎啕起來。
黎梨說,「就你這德性,往咱們家門口排隊送情書的女孩兒們眼睛一定都是瞎的吧。」
沒勁極了。
黎梨不理他。
逕自回房。
不知道周非涼有沒有被傷著,小舅子如此不歡迎他。
但周非涼到底沒跟小孩子計較,情緒非常穩的靠在床頭等到她回來,摟著她腰在床上溫存了一會兒,才關心外頭人情況,「沒事吧?」
「沒事。他哭完就生龍活虎了。」
「戀姐啊?」
「你說是就是吧。」
周非涼一下樂不可支。仰脖,靠在床頭笑。
這天之後,就到了除夕。
周非涼感受到了小舅子的威力。
直到大年初三前,他都沒再見著黎梨。
只得先回外公家給老人家拜年,不過沒多停留,陪吃一頓晚餐離開。
外公在飯桌上和他提起程玉,說飯後在街邊給程玉燒點紙。
周非涼有一瞬間的怔忪。
外公問,怎麼了?
他笑,「覺得挺可怕。活生生一個人,再和他聯絡竟然要從閻王爺那裡走。」
外公說只是燒點紙,大驚小怪,人真要從閻王爺那裡聯絡那就是雙方都死了。
周非涼還好好活著,只是換了一個名字。
外公不允許他大過年說不吉利話。
周非涼抱歉笑著,點頭。
飯後,他依言,陪外公到街頭僻靜之處,一個靠河的地方,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堆了紙錢,點燃。
外公說,「和那姑娘和好了?」
周非涼意外,「哪個姑娘?」
「還跟我裝。」外公不屑瞥他。
周非涼失笑,點燃三支煙,給老頭一根,自己含一根,最後一根扔火堆裡給程玉。
「和好了。」他回外公,也回程玉。
「你愛她嗎?」外公懷疑。
周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