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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源覺得父親現在像是發脾氣的小孩一樣,她不生氣,反而得壓制笑意才行。
泉源把父親的鋼筆撿起來:“爸不是很寶貝這支筆的嗎?”
陳毓清把筆接過來,又心疼懊惱地摸了摸,卻還要拼命掩飾。
泉源說:“我拿去幫爸爸修一修?”
陳毓清道:“幫幫幫!管好你自己事情就好!”
大伯忍無可忍了,站起來把筆搶過來塞到泉源手裡,然後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說:“家裡麵人都讓你的壞脾氣,你對女兒發什麼火!自己不知防備搞成這樣又要怪誰?我早先就告訴過你這些人不安分,你也不知道注意!”
陳毓清道:“我還要怎麼注意?!那幾年一個兩個資格都比我老,在我面前就只會講你爸爸當年怎樣怎樣。他也是老糊塗!自家的產業搞一群吃不飽的黃鼠狼回來。要不是你妥協滾出陳氏換了一部分股份回來,恐怕現在我還能不能當家都不一定!”
泉源愕然。
她一直知道祖父想法古怪,給父親請了一群大爺回來拖後腿,但卻不知當時父親的情況竟然這樣捉襟見肘。大伯離開陳氏,泉源還以為是因為年紀大了想要退休享清閒,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份內幕。
大伯道:“那你吼夢夢就有用?你只會怪女兒,怪陳先生!”
大伯的父親是陳家的下人,戰亂時他也全靠泉源的祖父庇護才活下來。雖然泉源祖父把他認作義子,但他對泉源祖父十分尊敬,一直用陳先生稱呼。
陳毓清噴著氣,像是一隻被惹怒的鬥牛:“我怪自己!怪自己好了吧!”
大伯過來拉住泉源的胳膊:“我們出去,讓他自己在這裡發神經。”
泉源扶大伯去坐下,站到父親身邊。她拍拍父親肩膀,幫父親按揉肩膀……她並不是沒有幫別人按過肩膀。因為事事獨立自強,所以並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泉源手勁也很大,往常總是幫華蓉松筋骨。可是她從來沒有幫父親做過這樣的事情,現在做來動作僵硬生澀也覺得十分羞窘。
泉源柔聲道:“不要生氣了,有事情坐下來解決就好。”
也許是女兒前所未有的讓步令陳毓清火氣消解,又或者是大哥說的話令他冷靜下來,陳毓清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泉源邊幫父親按肩膀邊問她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公司出事……阿伯跟爸爸怎樣?”
泉源沒有生氣還處處忍讓照顧陳毓清令大伯十分欣慰,他為了緩解氣氛,說笑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倒是你的嫁妝可能要少了。”
泉源有些窘迫。
大伯還不知道她跟劉雲的關係。
陳毓清雖然心情不好亂髮脾氣,但在這樣的問題上還是記得幫女兒遮掩……況且如今是多事之秋,公司裡面的事情就夠讓人焦頭爛額,還是先不要將女兒的事情暴露給大哥知道。
更何況陳毓清心裡其實也抱存僥倖……
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幾年荒唐的日子。
甚至與泉源母親的那段感情也是他不堪父親催逼他聯姻,所以離家出走。
他對泉源母親的愛雖然是真實的,然而那種莽撞與倉促的同居同結合卻造成女兒的悲劇。
在後來他繼承公司,開始努力發展陳氏,慢慢才懂得作為一個男人要擔負的責任。他總想如果自己同泉源的母親再晚幾年認識,一切都會不同。
因此……他能夠從過去的荒唐中走出來,女兒應當也可以。
他在知道女兒性向之後確實十分無措。他並不像大多數人那樣首先因女兒的荒唐震怒。他首先反思自己,覺得是自己誒有能夠給予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才使得女兒走投無路。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聯絡女兒從前的心理醫師,他確實覺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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