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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雲水想要借幾本醫書看,正巧時辰差不多,便一道來了。&rdo;葉重天並未覺得他二人同行有何不妥,似是隨意地回答著。
&ldo;一個女兒家,看什麼醫書,你的女紅做得了?嫁衣繡得了?淨做那些個沒用的。&rdo;葉張氏連珠炮似的訓斥著,只差恨不得罵葉雲水兩句了。
葉張氏這態度倒是讓老太太不樂意了,&ldo;女兒家怎麼了?出身醫藥世家,自是要懂得些醫理常識,我年輕時還曾隨你們父親出過診,而你們的祖母、曾祖母都不是那目不識丁,連白芷和白芍都分不清的蠢人,也就是到了你們這一輩,日子過得好了,養尊處優罷了。&rdo;
葉張氏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是官家小姐出身,哪裡曉得這葉家幾輩的女人是什麼樣?卻不料自己一句話捅了馬蜂窩,她雖嫁給葉重天十多年,卻正是老太太口中那分不清白芷和白芍的,葉張氏心裡自知這會兒再多言便是認了老太太口中那蠢人,可她偏偏又不是那服軟的性子,一時情急便又多言了幾句,&ldo;您和前幾輩的老祖宗自是不一樣的,大姑娘如今馬上就要嫁人了,那嫁衣卻還未繡得呢,怎有空看閒書?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是看在眼睛裡著急!&rdo;
&ldo;著什麼急,不是有繡娘呢麼?實在不行就府外僱一個,她那手還傷著,你就忍心看著她受累?&rdo;老太太的臉色當即就落了下來,葉雲水為何受的傷?還不是為了葉蕭飛那個混帳,老太太眼下看不得葉張氏囂張,更是把翠綠小產的所有責難都歸到了葉蕭飛的身上,況且在老太太的眼裡,兒子跟爹爭女人自是兒子的不是,父慈子孝,子不孝葉重天有責任,但更多的原因是葉張氏沒有教育好,而葉張氏還逼著葉雲水繡嫁衣,老太太當然不樂意,雖然葉蕭飛也是自己的孫子,可她最寶貝的孫子卻是二老爺家的葉蕭雲,而不是葉張氏所出的葉蕭飛。
葉張氏又欲回話,卻被葉重天給瞪了回去,如若往日葉張氏如此斥責兩句葉雲水,恐怕老太太和葉重天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罷了,可如今葉雲水在二人的心目中已然地位不同,葉張氏再如此行事就顯得礙眼了,況且,二房一家還在這裡看著,她卻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這不是丟大房的臉嗎?
葉姜氏自是知道葉雲水如今不同往日,笑著把葉雲水拉到她身邊,&ldo;給二嬸瞧瞧,這手上的傷好得如何了?可別碰了水,沾了髒東西,有什麼活就讓下人們幹,你是葉府的嫡長女,是主子!&rdo;
葉姜氏這話無非是給葉張氏添堵,可葉雲水卻不願意讓她們妯娌之間的鬥爭燒到自己的身上,連忙抽身而退,&ldo;多謝二嬸了,傷已經不礙了,母親每日都叮囑換藥,自是會好得快。&rdo;葉雲水不著痕跡地奉承了兩句葉張氏,葉姜氏卻是自討沒趣,葉張氏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卻未知她這得意入了老太太眼裡則是越發地瞧不上她了,對葉雲水這孫女更是多了幾分滿意。
這些雞毛蒜皮的鬥爭一直都是女人的強項,葉重天早已經把她們這些個針鋒相對的刺話拋開了腦後,此時他正在獨自低吟,卻是不自覺地露出了唏噓讚嘆之意,二老爺側目問道:&ldo;大哥這是想起了什麼?如此的回味無窮?&rdo;
葉重天一愣,才見屋中的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便是笑道:&ldo;今兒發現我書房院中西南角的梅花開了,便即興地畫了一幅,卻是雲水去時題了一首詩,讓我覺得甚是妙極。&rdo;
這屋中人的目光又一下子聚到了葉雲水的身上,葉張氏剛好半分的臉色又是沒了模樣,一旁憋了半天氣的葉倩如卻是張口來了一句,&ldo;她作詩?呵,又沒念過學的,別是哪兒抄來的吧?&rdo;
&ldo;閉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