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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延羲看了眼阿璃,冷冷地說:&ldo;大哥佈下竹林陣,無非是要阻止我帶走青遙,就算他要我死,卻不會不顧及青遙的性命。我臂上所中的,根本不是什麼致命劇毒,只是普通的麻藥而已。你自知打不過我,便故意引發暗器,再出言誑騙,好讓我有所顧忌。&rdo;他朝面已變色的阿璃走近了一步,&ldo;我就假裝中計,讓你以為得逞,不再提防,乖乖帶我出莊。&rdo;
話音未落,他單掌掠出,一股極大的勁力直撲阿璃面門。
阿璃聽到前一句時便已有防備,飛身後躍,避開掌風。延羲抓住這個空檔,轉身一縱,消失在密林之中,用內力傳出話來:&ldo;兩日後我再來接青遙!&rdo;
阿璃恨地直咬牙,猛跺了下腳,發足狂奔追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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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聚散,圓月被一抹流雲遮蓋,四周驟然變得暗了下來。
延羲一口氣疾行了數裡,最後在一處空地停了下來,回頭望向樹林漆黑的深處,估量著以阿璃的步速,應該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
可他沒有料到的是‐
悄無聲息中,一道白影如九天落雪般從樹頂上飄然墜下。
等延羲察覺到風聲時,阿璃已以雷霆之勢撲到他的後背上,手中的匕首哧地刺入他的右背,生生劃斷了肩胛筋骨。
延羲痛得幾欲暈厥,咬牙竭力鎮定下來,轉身揮出左手,使出十成十足的內力,將阿璃震得踉蹌翻滾倒地,一口鮮血&ldo;哇&rdo;地噴了出來。
他一向心思縝密,卻萬萬沒料到世子身邊的女婢就是殺手魍離。
阿璃自學武以來,相處最多的物件就是黑雕墨翎。墨翎還是隻小雕時,阿璃為了教它學習飛翔,就抱著墨翎爬到樹頂,然後把它扔出去,強迫它自行拍打翅膀。等到墨翎能飛得有些像樣時,阿璃跟著它,從一棵樹竄躍到另一棵樹上,累了時,就直接躺在樹枝上睡覺,漸漸地,自己也修煉出一套異於常人的輕功功法。
剛才延羲在地上奔逃時,阿璃早已從樹枝間掠到了他的前一步,只等月色稍暗,便伺機出手。她畢竟是江湖上成名的殺手,近身搏鬥的本事雖不濟,但偷襲的功夫卻是一流的。
阿璃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身來,喘著氣說:&ldo;你的右臂廢了,再打下去只有輸的份兒,帶我去取解藥!&rdo;她暗自慶幸自己一直貼身穿著剛玉甲,否則剛才肯定會斃命於延羲的那一掌下。
延羲臉色慘白,神情卻十分鎮定,迅速封住幾處大穴,稍稍止住了後背上汩汩而流的鮮血,冷笑道:&ldo;你把青遙帶出來,我就給你解藥。&rdo;
阿璃&ldo;呸&rdo;了聲,說:&ldo;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也罷,我帶你回府,交給世子處理。&rdo;語畢,衝上前欲扣住延羲的脈門。
延羲的大穴因為止血而被封,施展不出內力,只能閃身躲避,朝前疾奔而去,阿璃緊追不捨,二人一前一後,一路穿林越嶺。原本輕功極高的兩個人,眼下因為都受了傷,跑得歪歪斜斜、腳步踉蹌。
又一陣清風,拂去蔽月浮雲,皎潔的月光再次撫上天地萬物。
跑在前面的延羲驟然驚覺,兩人不知不覺間,竟已到了一處萬丈懸崖之巔,慌忙停下了腳步。
追在後面的阿璃,一副心思只在擒人,反倒沒留意到危險,見延羲腳步一緩,趕緊一個縱撲上前,五指抓向他的後頸。
若是平日,延羲完全可以擋下阿璃,但此刻他內力被封,又身負重傷,在阿璃矯如野獸的一撲之下,身子猛地趔趄,落下山崖。
阿璃大驚之下,卻也來不及收力平衡,撲了個空,如斷線紙鳶般騰空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