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三章 細雨綿綿的溫哥華(第2/4 頁)
這一句如何影響下一句?下一句又如何引出再下一句?情緒和語氣的變化是怎樣的一個過程?等等。
想清楚,直接在劇本上標註下來。
如此一來,當然再次看劇本的時候,往往腦海中就有了一幅幅的畫面,只要順著這個畫面,臺詞自然脫口而出。
一般來說到了賀新這種層次的演員,臺詞不必要求跟劇本一模一樣,甚至還可以自我發揮,臺詞或增或減,怎麼順口,怎麼能更加清晰的表現情緒就怎麼來。
如此順著這條線理下來,一般很少會出現重大的失誤。除非你的理解跟導演的理解相左,那麼這其中就會有一個相互博弈的過程,或者說相互說服的過程。
當然這裡指的是一個真正的演員如何做準備工作,類似那種四六不懂的流量明星之類,那麼只能做導演手中的牽線木偶,至於臺詞……不存在的,有配音就好。
這麼多年積累下來,賀新別的不敢說,如果語文光考閱讀理解和寫作的話,他肯定能拿高分。
就象現在,他每一次讀劇本都會有新的體會,時不時拿著筆在劇本上點點畫畫。
其實不管是刷逼格的文藝片還是圈錢的商業片,在表演上他對待每一個角色都是認真的。尤其是商業片,作為演員至少得對得起花錢來捧場的每一位觀眾。
上輩子他看過《北西》,當時站在一個觀眾的角度看裡面的吳.渣男.秀波飾演的弗蘭克感覺演的非常棒,但是此時站在一個同行的專業角度再來審視這位的表演,發現似乎過於流於表演,或者他演的就是吳繡波,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弗蘭克。
淅淅瀝瀝的細雨敲打在落地玻璃窗上,發出輕輕淺淺的聲音,象催眠曲一樣。雨天的溫哥華籠罩著憂鬱的氣氛,像是懷了鄉愁的離人,像是單相思的戀人,道不出的惆悵和落寞,朦朦朧朧,斷斷續續。
這種天氣最適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屋裡讀劇本,看累了,品一口香茗,抬頭往遠處眺望一下。
他下榻的這家五星級賓館位置很好,能看到不遠處水面遼闊、浩浩蕩蕩的菲沙河。兩岸落盡葉子的樹木,枝幹凜凜,層層疊疊。松柏則依舊青蔥,在陰雨中,是幽幽的黑色,莊嚴厚重。停在河邊的遊船,白色的船身,高高的桅杆,是明快的笛聲,調和了水墨的顏色,眼前變得格外溫潤寧靜,氤氳繚繞。
再往遠處便是大海,海水無邊無際,蒼蒼茫茫。菲沙河入海口的對岸遠山如黛,山頂白皚皚的雪,一層一層地鋪開去,遼遠的天空,海鳥飛過,沒有痕跡,只劃出淡淡的思緒,隨著它的翅膀,靈動地飄搖。
說實話這邊的自然環境真的沒得說,冬季不冷,夏季不熱。也難怪這裡會成為北美華人聚居最多的城市,而且這裡的少數族裔也大都是亞裔,沒有那些充滿不安定因素的尼哥。如果不是知道後世加麻大政府那些狗比倒灶的事,賀新或許真的會選擇在這裡買套房子,閒暇的時候帶著家人到這裡來度度假,體驗一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都說人在某件事情,比如看書,看電影、電視劇,亦或愛愛之後會產生空洞感。換句話說,就是整個人會覺得身心放鬆,無慾無求,思想上達到一種忘我的境界,俗稱“賢者時間”。
而賀新的“賢者時間”常常會以一種天馬行空的想象來呈現,也就是發散性思維。
正當他此時看完劇本,端著茶杯,眺望遠處的美景,習慣性的陷入發散性思維的時候,門鈴響了。
他放下茶杯,走過去開門,就看到薛小路那張嘴角誇張上翹的彎成一個弧度的笑臉。
“小賀,不打擾吧?”
“不打擾。薛導,您請進!”
“剛剛在樓下正好遇到了小呂,這個給你。”
薛小路進門的同時,遞給他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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