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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又如何？眠眠能回到他身邊嗎？

不過是和噩夢裡一樣，所有人悲慘收尾，他也痛不欲生，害人害己，最終不得善果。

兩個小孩一路嘰嘰喳喳，陳笙帶她們去了河堤邊。這個時間點，河堤上已經沒有行人，陳笙帶著她們坐在一條長椅上。

河堤邊夜風清涼，空氣裡夾雜著泥土的濕腥氣息。

大寶二寶互相使眼色，打算逃跑。

陳笙靠在椅背上，望著頭頂浩瀚的星辰，對她們說：&ldo;逃跑只會激怒壞人。&rdo;

兩隻小寶貝低頭，看了眼自己一雙小短腿，又看了眼大魔王那雙筆直的大長腿，頓時滅了逃跑的念頭。

短腿的小雞，怎麼可能跑得過長腿的鴕鳥？

兩隻小寶貝將胳膊肘撐在大腿上，用手捧住臉，一臉憂鬱。

‐‐哎，聽天由命吧。

大寶掃了眼四周，片刻後坐直身體，扭過臉問二寶：&ldo;二寶，這裡我們來過嗎？&rdo;

二寶也覺得這裡眼熟，她抓著後腦勺說：&ldo;好像來過欸。&rdo;

因為鄒廷深常做夢，夢見兩個小孩八歲時溺水而亡，所以他從不帶孩子去水邊。兩姐妹可以確定，這條河堤她們從沒來過，可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呢？

她們陷入苦思冥想，一個賣氣球的老婆婆從黑暗區域走進燈光區，由遠及近。

大寶指著老奶奶激動道：&ldo;二寶，你看，賣氣球的奶奶！夢裡的那個老奶奶。&rdo;

老奶奶牽著彩色氫氣球慢慢靠近，片刻後，在他們面前停下。老奶奶咳嗽一聲，問她們：&ldo;要買一隻氣球嗎？&rdo;

二寶激動地兩眼發光：&ldo;奶奶！是你！&rdo;

老奶奶滿臉疑惑：&ldo;小朋友，你買過我的氣球嗎？&rdo;

大寶重重一點頭：&ldo;夢裡，我們在夢裡見過你！你是很好的奶奶！&rdo;

&ldo;兩個小姑娘嘴兒真甜，先生，給兩個孩子買只氣球吧。&rdo;老奶奶笑得眉眼一彎，轉過頭對陳笙說，&ldo;你也買一隻許願吧，很靈驗。&rdo;

陳笙抬眼望著這位滿臉溝壑的老人，夢裡一些模糊的畫面，此刻在他腦中忽然變得清晰。

在夢裡，兩個小姑娘也用氣球許願，並得以實現。

那他呢？他的願望可以實現嗎？他問： &ldo;什麼願望都可以？&rdo;

老奶奶點頭：&ldo;可以，付出代價，心誠則靈。那麼，你想以什麼為代價呢？&rdo;

代價嗎？他一無所有，彷彿沒有什麼物品值得作為心誠的代價。

陳笙買了三隻顏色的氣球：青糙綠、檸檬黃、夢幻紫。

陳笙將氣球一一分給小姑娘，自留一隻。

等老奶奶離開，二寶牽著氣球，仰著腦袋問陳笙：&ldo;大魔王！你說，你有什麼惡毒的願望？&rdo;

&ldo;我嗎？&rdo;陳笙抬頭，望著浩瀚無邊的星辰，放掉手中氣球。

他低頭問兩個孩子：&ldo;你們想許什麼願？是想讓我這個大魔王，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rdo;

大寶哼一聲：&ldo;你太天真了。我們才不要用什麼代價去詛咒你，你才不值得！&rdo;

二寶點頭，附和道：&ldo;對！你才不值得我們付出代價！你是我們最討厭的人！&rdo;

兩個孩子牽著氣球，跳下長椅。她們將氣球摁在糙地上，&ldo;啪&rdo;地一聲踩爆。

討厭？陳笙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