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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妮也失蹤了對嗎?和我同一天失蹤的?&rdo;文馨終於開口。

&ldo;對，&rdo;戴院長問，&ldo;我也正想問你，你這三個月在哪?&rdo;

&ldo;我……我完全想不起來。&rdo;文馨聲音很低，垂著頭。

&ldo;你失憶了?&rdo;戴院長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圓大。

文馨不再說話，陷入長久的沉默。

戴院長突然站了起來：&ldo;如果……安妮真的綁架了你，我先替她向你賠禮道歉，對不起。&rdo;他語氣嚴肅，對著文馨來了個深深九十度一鞠躬!這一舉動讓文馨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駱嘉也跟著站了起來。

戴院長說：&ldo;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免費幫你做一個心理診斷。&rdo;

心理診斷?

駱嘉似乎也有些意外，他想了一小會兒之後，用商量的口吻對文馨說：&ldo;戴院長是全市最好的精神科醫生，在學術界也是有一定聲望的，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好事……&rdo;

文馨還是有些猶豫，駱嘉又安慰她說：&ldo;讓戴院長幫忙看看吧，這樣我也比較放心……&rdo;

戴院長說：&ldo;你也別誤會，你之前的失蹤和我女兒有關，現在你回來了，安妮依然下落不明，我只是希望能從你這裡找到有關我女兒的線索。我想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你覺得呢?&rdo;

&ldo;嗯。&rdo;文馨怯聲說。

10

心理治療室裡，窗簾垂著，房間昏暗得像一隻封閉的大核桃。文馨有一種恨不得找把錘子砸開這&ldo;核桃&rdo;的感覺。

&ldo;戴伯伯，可以開始了嗎?&rdo;她讓自己盡力地集中注意力。

戴院長翻了翻手裡的本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文馨：&ldo;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rdo;

&ldo;其實……記得，&rdo;文馨說，&ldo;大學的時候您來看安妮，我見過您一次。&rdo;

&ldo;哦……&rdo;戴院長笑笑，然後攤開筆記本：&ldo;好吧，那我們開始吧。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rdo;

&ldo;關文馨。&rdo;

&ldo;出生日期?&rdo;

&ldo;1984年11月27日。&rdo;

&ldo;你父親的名字?&rdo;

&ldo;我沒見過他。&rdo;文馨說，見戴院長有些吃驚，她囁嚅道：&ldo;他是法國人……&rdo;

&ldo;那，他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們的?&rdo;

&ldo;我出生前。&rdo;

&ldo;這麼說你對你爸爸毫無印象了?&rdo;他說，似是見文馨沒反應，又提示說，&ldo;沒送過你什麼禮物嗎?譬如，你過生日的時候……&rdo;

&ldo;我對他……瞭解不多……&rdo;文馨攥著衣角，眼睛只盯著一個方向，&ldo;我從來沒見過他。&rdo;

&ldo;這樣……&rdo;戴院長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惋惜。

文馨點頭，她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

戴院長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