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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鈔票現在正由總部保管。&rdo;

近內聽不懂大竹的話中含意，疑惑地回看後者。

&ldo;金額一百萬圓的鈔票，我們在省吾運動外套的口袋裡找到的。&rdo;

&ldo;……&rdo;

&ldo;那是貫井直之從銀行領出的錢，我們找了很久。一百萬剛好是一半金額，我想另一半應該也能很快找到。&rdo;

一百萬……

對，時枝先前說過的那筆錢，近內隱約地記起了這件事情。

這表示已經確定省吾的罪行了嗎?

而這是省吾為了這樁罪行，對自己的懲罰……

近內體內不知為何湧起一陣笑意，他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ldo;近內先生?&rdo;

大竹訝異地直盯著近內。

近內笑了，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笑個不停，然而笑到最後卻成了眼淚滑落臉頰。

不!不是這樣的!

近內無聲地吶喊著。

不對!不是這樣一這些都是鬼扯，省吾根本沒做這些事。一切都錯了!

近內甩掉大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

他再次仰望供水塔。

儲水塔另一端的天空，飄過一朵朵小小的浮雲。

20

在隔天的省吾葬禮之前，近內前往設定調查總部的警署。

喜子從昨天就將自己關在省吾房間裡，無論近內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應聲。報紙大篇幅報導這件事，但近內將送來的報紙直接丟進垃圾桶。他沒開啟電視，對響個不停的電話也相應不理。一些擔心近內的編輯和作家朋友陸續來訪，紛紛表示願意出力幫忙各種瑣事，但他全都婉拒了。

近內認真地思考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多人的話語和容貌在腦海中來來去去，讓他無法沉澱思緒。

近內心想，這一切都不對勁，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狀況讓他產生這個想法。

對近內來說，省吾的死實在來得太過突然。

近內在警署玄關向值勤的警員表示希望見到調查總部的大竹。他坐在玄關旁長椅上等候一會兒後，就看到摸著花白頭髮走過來的大竹。大竹認為能夠靜下心談話的地方比較好，因此領著近內到了警署後方的建築物。兩人來到鋪設了榻榻米的小房間，房間角落還堆著棉被、毛毯。

&ldo;這裡也是我們平常暫時休息的地方。&rdo;

大竹一邊替近內倒茶，一邊說明。

&ldo;您請隨便坐吧。&rdo;雖然大竹這麼說，但近內還是端坐在榻榻米上，和大竹面對面。大竹也配合近內，端坐以對。

&ldo;刑警先生。&rdo;

聽到近內開口，大竹端起茶杯，靜靜地頷首。

&ldo;我還是無法相信。&rdo;

&ldo;我能瞭解您的心情。&rdo;

&ldo;不，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近內搖頭否定。

&ldo;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兇手絕對不是省吾，他什麼都沒做!&rdo;

&ldo;近內先生……&rdo;

&ldo;省吾最近的確不太尋常，不過我實在無法想像省吾這孩子會連續殺害兩個朋友。&rdo;

&ldo;近內先生。&rdo;

大竹放下一口也沒喝的茶杯。

&ldo;我懂。我雖然懂您的心情，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