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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陣子是怎麼搞的?今天你老師打電話來家裡說你蹺課。你去了哪裡?&rdo;

&ldo;錢。&rdo;

&ldo;什麼?&rdo;

省吾向近內伸出一隻手。

&ldo;給我錢啦。&rdo;

近內皺起眉頭。

&ldo;你要錢做什麼?&rdo;

&ldo;哼。&rdo;省吾將手抽回來，二話不說就要走出房間。

&ldo;喂，等等。你為什麼要錢?我不是不給你，但你要這些錢做什麼?&rdo;

&ldo;免了，王八蛋。&rdo;

趁省吾要往外走時，近內按住他肩膀。

&ldo;等等，你要去哪裡?&rdo;

省吾像是要甩開近內的手似地聳起了肩膀，手肘差點打中近內胸前，令他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ldo;去哪裡又怎樣，跟你無關。&rdo;

&ldo;什麼?你居然這樣跟爸爸講話……&rdo;

&ldo;都說了跟你無關!放開我!&rdo;

話一說完，近內同時被用力推倒在地，腰部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痛得整張臉皺成一國，而省吾卻只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後逕自走出房間。

近內聽見衝下樓梯的腳步聲，接著是&ldo;省吾!&rdo;喜子叫兒子的聲音。

近內一屁股坐在省吾房間的地板上，動也不動。比起腰痛，兒子那句&ldo;跟你無關&rdo;讓他更受打擊。

&ldo;老公!省吾他……&rdo;

喜子大聲嚷嚷地上到二樓，一看到坐在房間門口地板上的近內，驚訝地睜大雙眼。

&ldo;老公……&rdo;

喜子飛奔過來想扶起丈夫，近內卻虛弱地推開她。

&ldo;沒事。&rdo;

&ldo;可是……&rdo;喜子一臉擔憂，近內對她搖搖頭，慢慢站起來。

&ldo;他跑出去了?&rdo;

喜子像是吞了口口水似地點了下頭。

&ldo;都已經七點多了，這麼晚還出門……&rdo;

&ldo;別理他。&rdo;

近內的口吻帶著怒氣。他到了走廊上，再回頭看看省吾的房間，掀開的被子滑落在床下。

&ldo;說什麼別理他，這可是……&rdo;

&ldo;別理他，隨他去。&rdo;

近內重複一次，下了樓梯後直接往工作室走。

&ldo;老公，晚餐呢?&rdo;

&ldo;待會兒再吃。&rdo;

他走進會客室，上了通往書房的樓梯。省吾全身上下的瘀青，清晰地烙印在近內眼底。

那天晚上，省吾第一次徹夜未歸‐‐

3

隔天下午，近內拖著熬夜工作後疲憊的身軀在浴缸裡泡澡時，喜子開啟浴室門。

&ldo;蜂須賀先生來了。&rdo;

&ldo;這麼早?現在幾點?&rdo;

近內拿泡在熱水裡的毛巾擦臉，吐了一口氣。

&ldo;大概一點半吧。你說太早，但距離人家剛才打電話過來已經快一小時了。&rdo;

&ldo;是嗎?省吾呢?&rdo;

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