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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邊笑意仍在, 似全然不受朝堂的影響,和蘇安然亦只簡單交談了兩句。從頭到尾, 都未和她有過視線的接觸。
形式很快就有了轉變。
眼看太子勢弱, 竟有人檢舉二皇子通敵賣國, 為打擊太子,將資訊透露給異族之人。此事本質是風言風語,沒想到二皇子府中的妾室竟呈上了一根木簪,簪中設有機關,扭轉間開啟,能取出其中藏好的書信。紙張輕薄,上面的字跡確是二皇子所書無疑 。
聖上震怒。
二皇子府內,茶杯猛地被人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趙元琊雙眸泛紅,有著別樣的邪異, 這樣一雙眼睛落在木小溪身上,「你是太子的人?」
木小溪將碎片放到託盤上,彷彿最普通的妾室一樣細聲道:「殿下何必震怒,不是早知我居心叵測?」
趙元琊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通敵叛國的罪名,你以為自己能獨善其身,還是趙元琅能救你出來?你也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逃不了一死。」
「有殿下陪葬,榮幸之至。」
「那安然呢?」趙元琊冷不丁地問,「你這麼護著她,也是因為太子之令?」
木小溪一時未能作答,他道:「她要是知道送她去死的人是你,不知作何感想。」
趙元琊說話的時候,木小溪就發現了身後多出來的氣息,只不過不曾回頭看罷了。待他說完,她方回過頭,只見蘇安然就站在門外,早就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二皇子終究是聖上的血脈,僅憑一封書信,不能作為絕對的證據,還要經過多方調查。因此二皇子府中眾人暫時被押入監牢,只待進一步審問。趙元琊說得也不錯,木小溪雖然提供了證據,但她的身份只是無足輕重的妾室,二皇子都被關進了大牢,她背後無人撐腰,沒有特赦和法外開恩,同樣需要面臨審查。
女眷都被投入獄中,惶惶不可終日,不是哭喊就是叫冤,唯獨木小溪和蘇安然安之若素。作為穿越女主角,蘇安然的心理素質極佳,在這樣的困境之中反而顯出了她的特別。兩人恰好關在一起,只是和先前的親暱相比,蘇安然的態度變得冷淡許多。
蘇安然怎麼也沒想到,木小溪接近自己會別有目的。對她來說,木小溪和永康公主不一樣,永康公主雖是玩伴,可因為地位高高在上,即使再親和,平日相處時對方仍會流露出睥睨之態,她與對方並不能全然交心。但對木小溪就不一樣了,她救過她一命,無形之中就建立起了值得信賴的關係。
兩人相處也非常投契,木小溪配合她,自稱從不用「奴婢」這樣的字眼,她也常常忘了對方的身份,是她來到這裡以後,相處起來最舒服的一個人。
如今想來,誰會無緣無故地救一個陌生的人?這是階級分明的古代,不是現代。
兩人心裡有了隔閡,縱使眼下正是共患難的時候,蘇安然也沒辦法強迫自己給對方好顏色。木小溪卻一如既往,鋪床端飯都會詢問她的意見,彷彿她們沒有生活在獄中,而是仍在二皇子府內生活。
也是,她是太子的眼線,自然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做好了心裡準備。
短短一個月內,她就連續遭受了永康公主和木小溪的「背叛」,心中茫然。她抱膝靠在獄牆旁,前所未有的想回家。
忽然,身旁傳來其他人靠近的氣息,但或許是考慮到她的排斥態度,沒有像以前那樣突破安全距離,只在一個相對疏遠的位置停下來。
「姐姐放心,殿下會保你安然無虞。」她道。
蘇安然抬頭看她一眼,對方眼神中有關切之意,見她對視便微微低下眼睛。她氣有不順,直白地刺她道:「你說的殿下,是哪個殿下?」
木小溪的聲音輕柔依舊,「姐姐應該知道,不論哪位殿下,都希望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