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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大概一直守在外頭,聞言立刻端著熱水帶人進來了,看到兄弟倆的模樣,只是微微一愣,隨後就習慣成自然的低下頭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反正兩個主子也不是頭回抵足而眠了,這一次彷彿更親密些,果真是別人家兄弟比不上的和諧。她這樣想著,又覺得有些驕傲了。
溫樂被伺候著洗臉,左右看看,問道:&ldo;忍冬呢?&rdo;
&ldo;總管一大早便給婢子傳了話,差婢子與爵爺說一聲,他今日在大都奔走將要帶去的人給通知過去。&rdo;
溫樂點點頭:&ldo;我知道了,府裡沒什麼事吧?&rdo;
秋分微笑了起來:&ldo;早上聖上派人還頒了旨,大老爺差人來請過爵爺,婢子看爵爺和大人還未起身,便沒有來打攪。後來聽說,大老爺又重新被提拔了,雖然是個小官兒,到底也是條出路呢!&rdo;
效率挺快的,溫樂想起前一天跟皇帝討的那些好處,其實算起來對皇帝又有什麼損失呢?不過求人辦事就是太不自由。沒接到聖旨確實不是大事,他又沒有被封建思想給荼毒過,滿腦子忠君愛國腦殘粉的思維,對他來說,聖旨可沒有睡懶覺重要。
溫潤因為不喜歡皇帝,對待他們也有些隨意,聖旨沒接到就沒接到好了,沒聽說一大早來頒旨的,這是皇帝的錯才對。
眼見溫樂伸開手臂讓秋分給他繫腰帶,秋分大約對伺候溫樂不太熟練,手上磕磕絆絆的,溫潤直接道:&ldo;你去準備別的,我幫他穿就好。&rdo;
&ldo;你能穿得好嗎?你自己一年到頭就是皂色的衣服,要不是我替你挑,你穿的土也要土死了,繫腰帶打的結也不好看,沉香才厲害,會打六個蝴蝶結。&rdo;
&ldo;什麼蝴蝶結?&rdo;溫潤低著頭,細長的手指靈巧的翻動著,跟翻花繩那樣來來回回的編了幾下,弄出個麻花模樣的結來,&ldo;這樣行不行?&rdo;
溫樂低頭看一眼,差點瞎掉,趕緊把麻花朝著衣帶裡頭塞一塞,塞出個不起眼的小鼓包來。果然不能捨棄溫潤擁有審美這種東西。
又幫他穿了外套繫好披風,換上底更加厚一些的靴子,溫潤才空出手來自己穿好衣服,兩人排排站著用青鹽刷了牙,來大都這種地方溫樂還是不想太高調的,漱口水啊潔齒液都比較高階,被發現了就不好了。怕口臭,他頂多嚼幾粒除味的糖果了事。
午飯昨日約好了一起吃,兄弟倆又來到之前吃飯的堂屋裡,果然看見一屋子男人都在眼巴巴等著自己兩個,韋氏那一桌女眷已經開吃了。
韋氏見到兩個兒子來了,笑的光輝燦爛:&ldo;我可聽說樂兒昨晚又跑去和潤兒撒嬌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rdo;
兩個人睡一塊並不是多驚悚的事情,溫樂從頭到尾沒想過遮遮掩掩的,就是溫賢憫和溫賢禮這種表面過得去暗地裡暗cháo洶湧的關係,偶爾去香寺禮佛的時候還會擠在一個禪房睡覺呢,男人和男人以及女人與女人之間大防本就沒有男女之間那麼嚴格,在賦春時兄弟倆偶爾一起睡,隔天韋氏知道了還要高興呢。兄弟感情好,生活才更有希望嘛。
溫樂抽了抽嘴角,心說您要是知道我們幹了什麼恐怕得氣死,嘴裡笑吟吟的說:&ldo;我昨日被那個姓劉的氣得夠嗆,晚上睡不著,就去找大哥開解了。&rdo;
他一說這話題,大老爺樂哈哈就站了起來,手上端著一個杯子,風光滿面的說:&ldo;說起這個,樂兒理當知道今日聖上頒下的旨意,大伯這裡還需敬你一杯!&rdo;
溫樂也不推辭,接過來便喝了,這代表日後大房永遠要欠他一個人情,人情可是比金銀更貴重的東西,誰知道日後大房到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