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3 頁)

書念悶悶道：&ldo;好，你慢慢想。&rdo;

下一秒，謝如鶴突然冒出了句：&ldo;要不你來考慮。&rdo;

&ldo;啊?&rdo;書念呆滯地張著嘴，&ldo;我考慮什麼……&rdo;

謝如鶴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眼神不太自然：&ldo;考慮是讓我現在就跟你告白，還是讓我繼續追你，直到你同意為止。&rdo;

他的語氣格外嚴肅，像是真的是在很認真地徵詢她的意見。

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書念嚥了咽口水，神情怯怯：&ldo;你的意思是，不介意嗎?&rdo;

&ldo;我要介意什麼。&rdo;

聞言，書念沉默了一會兒，忽地站了起來，光著腳丫子，噠噠地跑到書櫃旁邊，抽了好幾本書出來。她走回去，像送禮物一樣把書塞進謝如鶴的懷裡。

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謝如鶴愣愣道：&ldo;這是什麼。&rdo;

書念開啟其中一本：&ldo;就是關於ptsd的書，有寫症狀的。&rdo;她翻到某處，小聲給他讀著：&ldo;會有抑鬱的心理反應，常表現為絕望、無助、內疚、失去自信與自尊、沒有安全感等，嚴重者還有自殺企圖或行為……&rdo;

她的語速加快，像是有些焦慮。

謝如鶴忽然打斷她，認真地說：&ldo;書念，我會去了解的。&rdo;

書念垂著眼，低聲說：&ldo;我一直有在看心理醫生。之前吃了一年多的藥，後來在醫生的建議下慢慢停了，現在沒吃藥了。&rdo;

&ldo;……&rdo;

書念沒什麼底氣地強調：&ldo;醫生也說我的狀況挺好的了……&rdo;

謝如鶴說：&ldo;我知道。&rdo;

&ldo;就是。&rdo;聽著他的話，書唸的眼眶一酸，忽然有點想哭，&ldo;我現在好很多了，沒那麼嚴重，不會像這上面說的這麼嚇人的……&rdo;

想讓他明白的清清楚楚。

卻又擔心他了解過後，會打退堂鼓。

總會有特別想要的東西，想要到，拼盡全力去解釋，儘量讓自己的缺陷在他眼裡縮小，可卻沒底氣，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謝如鶴抿了抿唇，直白道：&ldo;我不介意。&rdo;

書唸的聲音停頓了幾秒，很快又快開了口，尾音發顫：&ldo;我覺得這樣說了，你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了……&rdo;

&ldo;就算你不這樣說。&rdo;謝如鶴平靜地說，&ldo;我也不會有顧慮。&rdo;

在這一瞬。

所有的擔憂和恐懼完全散去，只剩下絕後餘生般的慶幸。書念紅了眼，立刻低下頭，嗚咽著說：&ldo;我是想等病完全好之後再說的……&rdo;

可卻不一定能等到完全好的那一天。

心理病很難徹底治癒，書念是知道的。

&ldo;你想要等嗎?&rdo;謝如鶴湊過去，用指尖擦掉她的眼淚，垂眼盯著她，&ldo;我之前跟你一樣，也是想等腿徹底好了再考慮這個事情。&rdo;

&ldo;……&rdo;

&ldo;可現在覺得。&rdo;謝如鶴的唇角彎了起來，&ldo;確實是沒必要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