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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此刻困得眼皮直往下耷拉。她家從沒有守歲的習俗，書念洗完澡，跟鄧清玉道了聲&ldo;新年快樂&rdo;就準備睡覺了。

她回到房間裡，邊打著哈欠邊用吹風筒把頭髮吹乾。

耳邊是呼呼響的聲音，震耳欲聾的，掩去了周圍其他的聲音。

書念做事溫吞又認真，吹頭髮也慢吞吞的，像是在一根一根的數著頭髮。良久後，她放下手中的吹風筒，關了燈，迅速鑽進旁邊的被窩裡。

與此同時，她聽到窗戶那傳來輕輕的敲打聲。

一開始，書念還以為自己自己聽錯了，但後來又響起了第二聲。她納悶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跳下床去拉開窗簾。

順著玻璃，看到外面謝如鶴凍得發白的臉。

書念愣了，睡意頓時全無：&ldo;你怎麼來了?&rdo;

謝如鶴動作緩慢地把手裡提著的小蛋糕放到窗沿上，低啞著嗓子說：&ldo;生日快樂。&rdo;

書念盯著他的臉，還有種自己已經睡著了，此刻正在夢裡的感覺。她舔了舔唇，小聲問：&ldo;你在這多久了。&rdo;

謝如鶴似乎凍極了，唇色發紫，沒回答。

書念扯住他的手腕，說：&ldo;你進來。&rdo;

房間門外響起鄧清玉的聲音：&ldo;念念，你睡了嗎?&rdo;

書念沒應聲，謝如鶴倒是立刻掙脫了她的手，側身躲到牆壁後面。過了一會兒，書念小聲喊：&ldo;我媽媽走了，你快進來。&rdo;

謝如鶴搖頭：&ldo;我就站外面。&rdo;

&ldo;外面太冷了。&rdo;書念不贊同，&ldo;你這樣會感冒。&rdo;

可書念說半天，謝如鶴都不聽，只是說：&ldo;被你媽媽發現了，你會被罵的。&rdo;

書念還在苦口婆心地勸：&ldo;我媽媽不會進來的，她以為我睡著了，如果你還擔心的話，不然我去鎖門。&rdo;

謝如鶴還是沒聽。

書念也沒生氣，她想了想，走到衣櫃前，給自己套了兩件毛衣，裹上個大外套，然後又拿了一件最大的外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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