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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湘寧帶著謝如鶴搬了出去，找了個公寓住了一小段時間。

擔心書念找不到他，會跑到他家去。

謝如鶴主動去書念家找她。

他頭上的傷口還沒好，繃帶處還滲著血，看上去很嚴重。

本來書念還因為他來找她十分高興，看到他額頭上的傷口瞬間收起了笑意，訥訥道：&ldo;你怎麼受傷了……&rdo;

謝如鶴沒回答她這個問題：&ldo;我最近跟我媽搬到街口的那個公寓，你有事找我的話，就去三樓304，別去我以前的家。&rdo;

&ldo;……&rdo;書念用力抿了抿唇，又問了一次，&ldo;你怎麼受傷了。&rdo;

謝如鶴抬手碰了碰傷口，沒再瞞著，誠實道：&ldo;我爸拿杯子砸的。&rdo;

書念盯著他的傷口，氣急了，音量也隨之變大：&ldo;我之前聽陳翰正說的你爸爸家暴，我還不信。他這樣是犯法的!就算你是他的兒子他也不能隨便打人!&rdo;

謝如鶴沒吭聲。

書念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她見過有叔叔阿姨在氣急之下會拿衣架打孩子，但也不會像謝如鶴這樣這麼嚴重。她的眼淚說著說著就掉了下來：&ldo;是不是得報警啊……&rdo;

謝如鶴說：&ldo;不用，我搬出來了。&rdo;

&ldo;他會不會再找來打你…&rdo;書念不知所措地發出嗚嗚的哭聲，踮起腳去看他的傷口，&ldo;怎麼辦，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do;

謝如鶴重複了一遍：&ldo;沒事。&rdo;

&ldo;什麼沒事?!&rdo;書念嗚咽著，聲音細細軟軟卻又堅毅，&ldo;我得去跟你爸爸說，他這樣是不對的。哪能拿杯子砸人!會死人的!&rdo;

謝如鶴覺得自己有點奇怪，看到書念哭成這個樣子，他的心情居然極為好。

他攔住她：&ldo;你不怕他打你嗎?&rdo;

&ldo;我有什麼好怕的。&rdo;書念吸著鼻子，&ldo;他敢打我我就報警，我還能叫我爸爸跟我一起去，他肯定打不過我爸爸。&rdo;

她還掉著淚，眼珠子像顆水洗過的玻璃球，晶亮圓潤。眼周一圈都是紅的，腮幫子稍稍鼓了起來，像塊小年糕。

明知道會受傷，卻為了他義無反顧。

看著她臉上的濕潤，謝如鶴莫名有了種衝動。他的眸色暗了下來，嘴角稍稍彎起，輕聲安撫著她。

腦海里卻想著別的事情。

他想舔掉她的眼淚，想嘗嘗那個味道。

這是書念為他而流的眼淚。

謝如鶴想一點一點的，全部佔為己有。

一定是甜的。

就像是，是苦盡甘來的滋味。

第34章

第二天中午，書念被一通電話吵醒。

書念昨天睡得很晚，此時因為睡眠不足，頭疼得厲害。她迷迷糊糊地翻找著手機，皺著眼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ldo;媽媽?&rdo;

像是沒想到她這個點還在睡，鄧清玉驚訝道：&ldo;還沒醒嗎?&rdo;

書念翻了個身，再度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悶悶道：&ldo;剛醒。&rdo;

&ldo;你今天不用去錄音棚?&rdo;

聞言，書念立刻清醒，坐了起來。想清楚後，她立刻躺了回去，乖乖地說：&ldo;不用，年初七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