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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害怕。
剛才碰見歐臣和葉雲揚站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覺得,只覺得心裡有點兒擰巴,怎麼呼吸都呼吸不順暢。
這會兒細品了一會兒,才品出自己害怕了。
因為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靠近過歐臣,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和歐臣發展出什麼樣的關係,但等歐臣嘗試著想和他發展出什麼關係之後,連帶著謝浪心裡那點兒不可說的念頭也跟著肆無忌憚了起來。
後來因為自己實在噁心那樣的歐臣,所以他才很漠然地推開了他。
可習慣這種虛無的感覺又在無形中給兩人之間牽上了一條看不見的羈絆。
儘管謝浪以前總是刻意迴避,下意識抗拒,但他不得不承認,歐臣時不時到他眼前晃過的每一個瞬間,都讓他莫名安心。
那是一種腳踩在實地上的安心。
而歐臣被他推開之後的這些日子,雖然沒人能再勾起他心中對噁心的抗拒了,卻也讓他覺得整個心都空落落的。
那種空不是從萬裡高空無限下墜,永遠也著不了地的空。
而是明明腳踩在實地上,卻仍然處於高度懸空狀態的空。
這就讓他很心慌。
也讓他對歐臣的喜歡也越來越密集。
密集到光是看到他和葉雲揚站在一起,他都覺得這人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所以他才會下意識的害怕
腦子裡突然轉出歐臣和葉雲揚在角落裡接吻的畫面,謝浪煩躁地閉了閉眼睛,晃了晃頭,把這個畫面從腦海里驅逐出去。
可交替而來的又是歐臣站在葉雲揚身邊的畫面。
這次他沒有晃頭,而是讓這個畫面在腦海里無限放大,放大到他可以衡量出他和歐臣之間的距離時,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想,如果
如果自己能朝著歐臣走近一步
那歐臣是不是就不用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了
這個念頭猛地一出現,之前那些所有的心酸,擰巴,想握而不敢握的糾結和此刻的害怕全都化為一股堅韌而執著的力量,直慫恿著謝浪邁出他從來都不敢想的第一步。
可想歸想。
這第一步到底該怎麼邁,就又是個更尖銳的問題了。
一直到下午第三節 課結束,他都沒能想出個適當的答案。
而現在他也沒空去想了,試驗小學快放學了,他得去接謝多餘了。
最後一節課是英語,歐臣直接翹了。
他思來想去,總覺得謝浪那個眼神裡有他看不懂的東西,偏偏這種東西就不能自己瞎琢磨,越琢磨就越抓心撓肝,等差不多快把自己撓成篩網的時候,歐臣終於坐不住了。
他直接從學校溜出去,往十三中去了。
這個點兒離實驗小學放學還有點兒時間,他想著要是在十三中堵不到謝浪,他就直接上謝浪家堵他去。
兔子急眼了都咬人,他一個農夫急眼了還不能咬兩口兔子麼。
一路飛跑到十三中校門口,剛要往謝浪平時翻出來的老地方溜過去,就聽見身後有人喊他。
「歐臣?」
還帶著不確定。
歐臣猛一回頭,就看見從公交站牌露出顆頭並且還戴著羽絨服帽子的謝浪。
被謝浪看見不尷尬,被謝浪看見他一路飆全馬似的飛跑過來就有點兒尷尬了。
其實也可以不尷尬,只要他說自己來找葉雲揚就行了。
但歐臣又不是個傻逼,他非常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只能在臉和謝浪之間二選一。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了臉!
「啊,」歐臣說的還挺輕鬆,「我來跑跑步。」
這臉丟的都不用風吹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