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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過去時,盯著她頭髮,「頭髮怎麼不吹乾?」
「這就差不多了,全乾我手都要斷掉。」她頭髮並不長,只到肩下,但很是繁厚,「我回去睡了,你洗好也快點睡覺。」
「嬌氣,我給你吹。看看手會不會斷。」沒給她逃回臥室的機會,陳京澍直接從背後捏住她雙肩,聲音低沉危險,「要是沒斷,你給我等著」
還未散去氤氳水霧的浴室,水汽飄過暖光燈,星星閃閃,影影綽綽。
特別陳京澍的動作又輕又慢,指腹沒入她髮絲,有類似電流般的酥麻感,順著她大腦皮層再蔓延至全身。
他一低眸,狹小溫暖的空間,隱有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然後在她難以言喻的情緒裡,陳京澍突然用手背摸了下她額頭。
「嗯?」
「臉這麼紅,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林逾靜身體素質一向很好,看著眼前比自己臉還要紅的少年,也抬起手背去碰觸他額頭。
「陳京澍,你好像發燒了。」身上還很燙。
陳京澍盯著她,眼底瞬間亂的,喉結更是連續上下翻滾,比心臟跳得還快,「頭髮吹乾了,快去睡。」
他把她趕回了房間,可關著門,林逾靜還是聽到浴室傳出叮叮噹噹地,類似洗手檯物品被打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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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簡單收拾了下房間,揉著比以往手感舒適的頭髮上床。
「篤篤篤」地敲門聲,又傳來陳京澍聲音,「睡了沒,給你送個東西。」
林逾靜趿拉著拖鞋,只將門開了個縫探出腦袋,「什麼?」
「不是怕黑嗎?」陳京澍拿著一個小盒子搖了搖,「給你買了個小夜燈。」
林逾靜笑著接過,然後邊念紙盒上的字,邊錯身讓出路,「月亮漁火兒童小夜燈。」
「兒童?」
「也就小孩才怕黑。」他語氣儘是寵溺,「試試,會不會覺得刺眼。」
林逾靜邁著小碎步,將燈插在電源上。
與此同時,陳京澍抬手將吸頂燈關掉。
臥室頃刻暗下,只餘一盞散發微弱暖黃的漁火微光。遠處海浪聲此起彼伏著,臥室突然也像一條隨波沉浮的小舟,搖曳蕩漾。
密閉的空間,唯有兩人的呼吸聲,有似青春悸動的曖昧氣味在夜色湧動。
林逾靜眨了眨眼睫,朝他邁步,獨屬於少女的甜膩香氣,都隨著不斷上升的溫度愈發濃鬱。
「林逾靜,晚安。」不等她走過去,陳京澍就像燙嘴般吐出一句話,轉身拉開房門,如是逃跑。
被獨留下的女孩,笑得肩膀都在微顫。
因為看到了他從臉頰一直紅到的耳根,慌亂到不敢直視她眼睛的眼神。
林逾靜跪在床上,用指尖去描摹月球形狀的夜燈,起伏的溝壑也像她這兩天的心。
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甜,還有長久冰封的海底雪山,因為季風變幻,第一次感受到熱帶洋流。
這時她放在枕邊的手機震了兩下,依舊是沒有備註的簡訊息,【你家人已經處理妥當,望你順利。】
林逾靜瞥了眼,抬手將夜燈熄了。
好像有種無形存在的力量,在堅定她。
蝶的本性確實是趨光,但也會被危險的溫暖殺死。
她必須,自己成為黑夜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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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藝術部發出正式通知。
音體美舞特長生上午統一進行文化課,下午和晚上專業課集訓。
曲溪湊過去,「你選文科,還是理科?」
林逾靜將填好的意願單給她看,「理科。」
「嗯?不會是為了京哥才選理吧!」曲溪調侃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