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第1/2 頁)
連壹京難得一遇的寒冬冷潮,都有回溫的跡象。
「我今天來洛杉磯,是為了參加明日的頒獎禮。結果航班因為暴雨延誤,連酒店預訂好的房間也自動給我取消了。換房時,我太疲憊慌亂,才錯刷了你的卡。」
林逾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他解釋來龍去脈。
或許是這些時日,她也很亂,很累。
心裡,總是惦記著遠方的他。聽到他平安,也想他知道自己的近況。
陳京澍那邊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聽筒內突然傳出一聲低沉的笑,她都以為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但隨即傳來的聲音又變得溫柔,那是久違的,落在她心臟說不清道不明,卻滿是安全感的感覺,「一個人的時候,最好保持鎮定。遇到擺不平的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打電話。」
「」林逾靜低下頭。
時隔半年之久,再面對陳京澍久違的溫柔,她是真的心如刀割。
「你沒必要還對我這麼好。」她說。
「林逾靜,我承諾過,你永遠擁有我生命裡的特權。只要我還是壹京陳家的陳京澍,你的事,我可以管一輩子。」
洛杉磯這家酒店十分偏僻,訊號也很是差勁,電話裡滋滋啦啦的電流聲比人聲還重。
可還是攔不住遠隔重洋,相差整整十五個小時時差的心動。
林逾靜眼梢顫了顫,「你也是,一切順利。晚安。」
像是生怕多說幾句就暴露心動,林逾靜話音還沒落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倒是陳京澍握著電話,久久回味剛才。
「阿澍,在午休嗎?」是敲門聲,和溫柔慈祥的問候聲。
陳京澍回道:「爺爺,您進來吧。」
陳鎮風控制著電動輪椅進入他房間,瞧著他坐在床上休息也要抱著電腦看,一臉心疼地囑咐道:「你心臟一到冬天就不舒服,還不多歇著。」
陳京澍笑了笑,摸了把自己的胸膛。
他這病,其實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又嚴重。
不屬於先天性孃胎裡帶出來的,卻因為嚴重的車禍後遺症,一到冬天便顯得格外難熬。
原本他還想著,今年有林逾靜陪著,肯定可以過個暖冬。
結果那姑娘在秋天就狠心走了,連帶他世界的溫度都帶走,只留給他凜冽刺骨的寒冬。
「爺爺,我沒事,您才要多休息。」
陳鎮風笑著拍了拍他手,「爺爺這把老骨頭,也就活到這裡了。」
「怎麼會。」作為陳家為數不多真正心疼他的人,陳京澍是真的希望老爺子能健健康康的。
「阿澍,認祖歸宗這幾年,是不是在陳家過得不開心?」
陳京澍沒想到老爺子會突然問自己這句話,他想寬慰老人,但又實在難言違心,「爺爺,這裡很好,但我確實更懷念從前的小鎮生活。」
那裡有陳璇,有林逾靜。
有褚言和曲溪,有澎濱灣,有他整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可是,爺爺卻很開心你回來。」老爺子同他講過。
接連經歷了長子去世,次子因公負傷導致離婚,最後髮妻離世,他的身體便一年不如一年。
倒下去時,他躺在icu整整兩年,全靠機器和藥物吊命。
是陳嶸清湊到他耳邊說有個兒子流落在外,老爺子瞳孔才重新有了光。
所以陳鎮風執念於陳京澍繼承華仁,不全是封建觀念裡男性才具有延續香火命脈的守舊思想。
而是,陳京澍為他那盞即將油盡燈枯的油盞裡,添了一把燈燭,續了又十年的壽。
「爺爺,我知道」
「也都怪爺爺,因為目光狹隘,思想守舊,讓你總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