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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噴香水,大部分時刻都是洗衣液沐浴露的味道,皂香混雜著檸檬香,很清冽的氣息。
「……去吧。」此時此刻,向悠也只能這麼說。
念及他還病著,向悠不敢走遠,就坐在沙發上守著。
室內的隔音不算太好,能聽見清晰的水聲,像在下一場區域性陣雨。
而後雨聲漸止。
臥室門被緩緩推開,耳邊傳來厚重的喘息。
家裡自然沒有能供他換洗的衣服,他裹著向悠的浴巾,將將擋著腰上一截,凍得不停哆嗦。
孟鷗扶牆朝沙發走去,腳下直打飄,呼吸越來越重。
「你、你去我床上睡吧。」向悠好像沒法安心讓一個病人睡沙發,她匆忙上前搭把手,給他換了個方向。
孟鷗垂眼瞥向她。
他沒說話,乖乖和她回了臥室。
臥室裡的被子還是亂的,向悠本能地想去理一理,偏偏孟鷗已經坐了上來。
他凍到嘴唇泛白,向悠沒轍,抱起一團被子就往他身
上招呼,手忙腳亂地開了空調。
等到暖氣逐漸溫暖了房間,她終於鬆了口氣。
看見前任躺在自己每天睡的床上,這種感覺多少有點怪異。
不過,如果只把他想成一位病人,或許會好很多。
向悠一面這麼告誡自己,一面幫他掖被角。
幫他將在外的手放進被子裡時,孟鷗忽然不由分說地握住了她。
空調房本就悶熱,這手又燙得很,好像頑劣的小孩放了火,火苗自交握的手心一路上竄。
向悠被定在原地,不敢動。
不敢繼續幫他掖被子,也不敢抽回自己的手。
她只是低頭看著孟鷗的手從被窩裡露出一小截,那一小截正握著她的手,讓她直不起腰。
可他的眼分明是閉著的,喘息雖然厚重但分外穩定,向悠已經分不清他是意識模糊間的無意之舉,還是故意為之。
就像昨天那段話一般難猜用意。
「孟鷗。」向悠小聲但堅定地喊他。
沒能得到絲毫回應。
無論是握手的力度,還是他的表情和呼吸,沒有任何變化。
向悠深吸一口氣,開始一根根手指掰他的手。
他握得不甚用力,讓她輕而易舉抽出了自己的手。
只是末了她直起腰,看著那手空蕩蕩地搭在床邊,還保持著半握的姿勢,心頭驀地酸了一下。
向悠吸吸鼻子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快速地將他的手扔回被子裡,快步退出了臥室。
雖然在關門前,她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看著前任睡在自己的床上,這種感覺果然怎麼想都很奇怪。
昨天帶回來的花還隨手扔在玄關櫃上,過了一晚它蔫了幾分,但看起來依然嬌艷。
向悠在家裡翻箱倒櫃了半天,沒找到花瓶,倒是翻出了個高筒的儲物罐,勉強可以替代一下。
她在水池邊清洗修剪了一番,將花插好放在餐桌上,恍惚間愣怔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段日子。
初入職場的她每天很忙,工資也很低,但依然堅持每週買上一小捧花,裝點她和孟鷗共同的小窩。
來到昌瑞後,她其實也有買
過一段時間花。
只是工作實在繁忙,有一次她連軸轉了半個月,某天發現鮮花根部已經腐爛發臭,噁心得她將花瓶和花一併丟棄了。
好像也順帶丟棄了那種閒情雅緻。
插完花後,向悠又開始在廚房打轉。
她的午飯和晚飯一般在公司食堂解決,早飯有時會在地鐵站的便利店隨便買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