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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王少堂一揮手道:「回到房裡去等著,不許離開一步。」
王少堂黯然說道:「爹,孩兒要去守著寶蓮妹妹的屍體。」
王天奇哦了一聲,沒有接腔。
齊夫人作了主,悽苦一笑,道:「好,你去吧!」
王天奇道:「少堂,不可妄動寶蓮的屍體。」
王少堂道:「孩兒知道,我只守在她屍體一側。」
欠身一禮,悄然退出。
齊元魁道:「唉!王兄,玄妙觀主一定能找出小女的死因麼?」
王天奇道:「小兄相信,如若玄妙觀主,找不出寶蓮賢媳死因,天下能夠找出死因的人,雖非絕無,亦屬僅有。」
眼看王天奇對那玄妙觀主的推崇,齊氏夫婦也未多言。
三個人淒涼相對,黯然無語。
滿桌佳餚,三個人,誰也沒有動過筷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掌燈時分,玄妙觀主才飄然而至。
王天奇似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急步迎了上去,道:「天虛道兄,你來了。」
玄妙觀主雙手合什,道:「貧道有事纏身,晚來了一步,有勞諸位施主久候了。」
王天奇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先替齊氏夫婦引見了玄妙觀主天虛子,才把花堂奇變,新娘子突然死亡的經過,很仔細的說了一遍。
齊元魁打量那玄妙觀主,只見他長眉白鬢,目如寒星,胸前垂著多繒長髯,道袍飄飄,一派仙風道骨。
看一眼,立刻就使人生出敬仰之心。
天虛子聽完了經過之後,神情很肅穆,沉吟了一陣,道:「寶蓮女施主的屍體,可否讓貧道檢視一下?」
齊夫人道:「小女屍體,現在內宅南廂,道長請去看看。」
天虛子道:「天奇兄,請同貧道再去看看。」
王天奇應了一聲,舉步向前行去,直奔南廂。
王少堂呆呆地坐在木榻前面,正望著齊寶蓮的確體出神。
王天奇輕輕咳了一聲,道:「少堂,你出去。」
王少堂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王天奇點亮了兩支火燭,也緩步退了回去。
這時,齊元魁、齊夫人都跟了過來,但兩人都站在南廂門外,沒有進去。
見過了天虛子之後,齊元魁夫婦也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感覺。
對這位玄妙觀主,大家都寄予無比的希望。
齊元魁、齊夫人四道目光,都投注王天奇,低聲道:「觀主可是正在察看寶蓮的確體麼?」
王天奇黯然說道:「人死之後,本該是入土為安,寶蓮卻三番兩次的被人翻動屍體,這一點真叫我慚愧。」
齊夫人道:「大哥,你也不必難過,咱們是為了替她報仇,她陰靈有知,也不會怪她的公爹父母。」
提到了愛女已死,咫尺天涯,陰陽路殊,不禁悲從中來。
熱淚如泉,奪眶而已。
但她咬著唇沒有哭出聲來。
濃雲漫天,密而不雨,一整天就是這個樣子,正像王天奇、齊元魁夫婦一樣,心頭上籠罩著重重憂苦。
忽然間,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步履聲,正是道袍長髯的玄妙觀主天虛子踱了出來。
齊夫人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問道:「道長,小女傷在何處?」
天虛子答非所問地道:「天奇兄,咱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談談如何?」
王天奇微微一怔,道:「這位齊兄弟、齊夫人是寶蓮的父母,也是我王某人的好兄弟。」
天虛子道:「那就請他們兩位一起去吧!」
由於玄妙觀主的神秘,使得齊元魁夫婦憂苦的心頭,更加了一重疑雲。
王天奇帶三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