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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家事繁忙，兩下里又沒有親戚關係，正月十五之前總也不好登門，&rdo;姚軒向他施禮：&ldo;今日方才前來拜見，還請先生見諒。&rdo;

&ldo;人之常情罷了，有什麼好計較的。&rdo;

柳無書擺擺手，笑著道：&ldo;皇后娘娘今春新喜，這個年關，你是不是也跟著忙碌許多&rdo;

&ldo;確實，&rdo;姚軒也不瞞他：&ldo;同窗舊友之間，免不得走動更多。&rdo;

&ldo;人活一世，人情世故總不可免，只是不要忘了本心。&rdo;

&ldo;我來考校一番，&rdo;柳無書慢悠悠的飲一口茶，沉吟幾瞬，道：&ldo;楚公子棄疾弒公子比，比已立矣，其稱公子何其意不當也。&rdo;

姚軒會意一笑：&ldo;其意不當，則曷為加弒焉爾比之義宜乎效死不立。大夫相殺稱人，此其稱名氏以弒何言將自是為君也。出自公羊傳昭公、十三。&rdo;

柳無書輕輕頷首，卻不停止，只繼續問了幾問，眼見姚軒皆是對答如流，方才停下。

&ldo;不拘於外物，不被名利所動，這就很好。&rdo;

有一個皇后姐姐所帶來的便利，是許多人難以想像的。

雖說不至於能幫著一個廢物封侯拜相，但叫一個稍稍有能力的人飛黃騰達，卻是沒有問題的。

姚軒有這樣大的助益，學識上卻不見松泛，很是難能可貴。

他這句話方一說完，便有一個清婉女聲在屏風後響起，語調輕緩而流暢，似是溪水潺潺：&ldo;皇符所集，重興西楚，神器暫來，雖有冥數，徽名大號，斯為幸矣，何解&rdo;

姚軒聽得微怔，下意識去看坐在一側的柳無書，卻見他捻須一笑，居然還衝他眨了眨眼。

心中好笑，他嘴上卻說得流利：&ldo;和帝晚隆，掃難清宮。達機睹運，高頌永終。&rdo;

那女聲頓了一頓，似是靜思，隨即才繼續道：&ldo;陰陽相照相蓋相治，四時相代相生相殺，欲惡去就於是橋起，雌雄片合於是庸有。&rdo;

姚軒心中莫名一動，會意的接了下去：&ldo;安危相易，禍福相生，緩急相摩，聚散以成。&rdo;

他這句話答完，她卻不再說話了，只是輕輕嘆一口氣。

姚軒心中猜到她是誰，對於柳無書態度也有所明悟，聽她這樣嘆氣，不知怎麼，便覺得自己也跟著心頭微沉。

&ldo;好端端的，&rdo;他問：&ldo;嘆氣做什麼&rdo;

&ldo;行邁靡靡，中心搖搖。&rdo;柳彤雲輕輕道：&ldo;莫過如此。&rdo;

姚軒抬起眼，去看屏風後隱約透出的影子，目光不覺微凝，將她所說那句話，緩緩接了下去。

&ldo;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rdo;

柳大夫人將姿態放的這麼低，柳夫人還真不能將她趕出去，不鹹不淡的一笑，便示意他們入內。

陳立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也有為趙旭遠搖旗吶喊的意思在，人一到了內廳，便向柳夫人道：&ldo;我們人都來了，夫人是不是也要請柳二姑娘出來，叫我們見上一見&rdo;

&ldo;我還真是有些好奇，&rdo;他向趙旭遠笑道：&ldo;什麼樣的姑娘，能叫趙兄日思夜想，寤寐思服。&rdo;

這句話說的輕佻，柳夫人當場冷了臉，重重將手中杯盞擱到桌上，寒聲吩咐：&ldo;送客&rdo;

&ldo;你這是做什麼，&rdo;柳大夫人一見她這般作態便有些急，忙著打圓場：&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