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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窗剛關,後窗又大開。司機大哥壓著火,軟下性子打商量說座椅被打濕不方便待會其他乘客落座。說完就操作主控開關將後窗又重新升了起來,但還是給留了條縫兒。
市三醫對面是個老菜場,白天來往的小販、顧客多,晚上大大小小的菜販都要卸貨,導致這兒全天都錯車、停車不易,都是即停即走。
「停哪兒下?」還剩最後幾百米,司機提前問。
「住院部。」
關歆下車時,雨已漸停,就剩滴答的幾點打著地面。路上耽誤太久,她沒撐傘,右手遮在額前,快步跑了進去。
「帥哥,你呢?去哪兒定了嗎?」司機大哥扭頭問江鋮。
江鋮掏出手機,直接掃碼付了車費,說:「就在這兒下。」
他也沒打傘,他壓根就沒傘,直接拉起帽簷蓋了上去,讓身上那件始祖鳥硬殼替他擋著。
江鋮間隔兩米跟著,關歆等電梯,他就在拐角背牆站著。
醫院電梯分單雙層,前後六部電梯都停在高層。
關歆掃了眼周圍這堆人,決定放棄跟他們擠電梯,選擇直接爬樓梯。
婦科住院部在四樓,關歆不消多時就抵達了關枝華病房。
關枝華每晚都會跳跳廣場舞,被束在病房裡也不得閒。
關歆進來時,她正抻著胳膊、腿和臨床的扯閒天。
「怎麼淋成這個樣子了?」
關歆半邊肩膀都是濕的,原本灰褐色的衛衣淋成了大地棕。
她抖了抖雨傘上掛的水,撐開支在病房裡角處,說:「風太大了。」
關枝華連忙將身上的毛織開衫脫下遞給她,「快把濕衣裳脫了換上。」
關歆兩臂交叉,拽住衛衣下擺就往上提。
江鋮剛走到病房外,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正巧看見這幕——寬大的衛衣捲起打底白 t 下擺一角,纖薄的腰肢露了大半,薄透貼身的衣料印出黑色內衣痕跡。
眼睫一顫,他下意識背過身,站到一旁。
關枝華接過關歆脫下的衛衣,將脫翻的那面整理回來,拿衣架撐好去晾曬。她前後打量這胸前就一排字母的衣服,嘴裡嘟囔:「不懂這有什麼好看,寬寬大大,穿上去雌雄難辨。」
可自家女兒近幾年全是這些衣服,還說是小眾設計師出的獨立品牌。
她搖搖頭,不再看這欣賞不來的時尚。轉過頭來,關歆已穿好毛衫外套,關枝華摸她手,冰冰涼涼,急得雙手都捂了上去,說要開啟水來,讓她趕緊灌上一大杯驅寒。
關歆說等會兒自己去,讓關枝華別忙前忙後了,但關枝華說自個兒過了明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動,還是趁現在能下地,多走動走動好。說完就拎著保溫瓶要去開水房。
江鋮注意著裡面動靜,在關枝華出來前躲到了一邊,見她去了開水房才走了出來,轉身向護士站走去。
護士站就一名護士坐那兒值班,正埋著頭刷考研資料,是個實習生。
「你好。」
江鋮將剛剛從自動販賣機上買的酸奶與麵包放到她面前。
小護士的注意力從書本移到酸奶與麵包、再到說話人的臉上,耳尖的溫度倏然升高,握筆桿的手鬆了又緊,「嗯?」
江鋮瞭解自己的優勢,他也善利用這一點。
他手撐診臺,微曲背,揚著笑說:「我是 08 病房 24 床關枝華的侄子,方便跟我說下她的情況嗎?」
言畢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食物,示意她吃,眉目和善。
小護士連忙將那兩樣東西向他推了推,直說不能要,側過身子就去翻病歷,動作是少見的笨拙。她很快就找到關枝華的單頁,正要照上面記載的情況和盤而出時又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