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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不要錢?一棵蔥一粒米都是要用錢買的。
生病住院她首要考慮的還是錢,沒有錢不行啊,沒有錢怎麼入院交費看病?檢查要錢,吃藥要錢,手術要錢,病房要錢,陪護要錢,每天奔波來迴路費不是錢?耽誤了生意又哪來錢支撐這些。
生活每一天,她眼裡都是一個,錢。
何白蓮正是懂這些,她太明白她媽媽的難處,生活逼得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字,錢,有錢才能讓何白蓮讀書,有錢才能給何柏宇治病,有錢他們母子三人才能活下去。
她小時候覺得她媽媽潑辣過頭,對他們兄妹兩個沒有什麼溫情,很是羨慕過別人溫柔的媽媽,後來稍微大了,漸漸就理解她媽媽了,甚至也學會像她媽媽一樣,敢衝出去揍那些欺負她哥哥的人。
生活,只能是你去適應它。
她不覺得她媽媽丟臉,但此刻在陸先生這樣的人面前,何白蓮臉皮雖然不薄,但像是忽然被揭了所有麵皮,把真實的她和她的家庭赤裸裸地暴露在陸先生面前,何白蓮還是覺得窘迫和寒酸。
對陸先生來說,她和她的家庭實在太不體面了。
金珠女士聽了何白蓮的話,這才順著何白蓮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高大英偉的男人站在床尾處,他面上沒什麼表情,不是嚴肅卻也並不親和,隨意朝她看來,眼神卻有如實質,渾身都散發著凜凜的氣勢,讓人一見就莫名生寒。
金珠女士是何白蓮的媽媽,何白蓮察言觀色的本領源自於她,她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氣勢不凡,絕不是普通人。
她見何白蓮窘窘的樣子,心裡閃過一個念頭,當下就軟了神色,站起身來上下打量陸皓,見他一身穿著打扮,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氣質更是卓爾不群,金珠女士滿臉堆笑,眼睛裡彷彿亮著光,和和氣氣問道:「哎呀,白蓮,這位是你朋友?」
何白蓮不用看也知道她媽什麼意思,尷尬得無以復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是想找個有錢人,她媽也想她找個有錢人,但是,她沒想過要在陸先生面前暴露得這麼徹底,更不敢想,她媽居然敢把主意打到陸先生身上!
阿彌陀佛,這是要她的命啊!
何白蓮忙扯著她媽往後退了兩步,強笑著看她媽,眼神裡卻儘是警告,幾乎咬牙出口,「媽,這是陸先生,我的老闆!」老闆兩個字咬得很重。
你別亂說話!更別亂來!
金珠女士看都沒看她,還在上下看陸皓,眼睛全是滿意又驚喜的光芒,彷彿看見了一座金山,金晃晃地閃得她腦子都要暈了。
這就是金龜婿了!此刻金珠女士眼裡腦子裡只有這個想法,她女兒果然不負她的期望,找了這麼個金光閃閃男人。
好像忽然反應過來何白蓮的話,金珠依然笑著盯著陸皓,笑眯眯地肯定,「老闆,老闆好啊!」
她對她女兒信心十足,彷彿這就是她的女婿了。
何白蓮臉紅得像是要滴血,媽你到底在肖想什麼?!癩□□想吃天鵝肉麼!
見她跟看什麼似的還盯著陸皓看個不停,何白蓮恨不得拉著她媽和她一起消失,乾脆側身擋住了她媽的視線,瞪著她媽狠命使眼色,「媽!今天是陸先生救了哥哥,把哥哥送到醫院的!你還沒謝人家呢!」
說完她又惡狠狠地使了使眼色,無聲地說了句,「不準亂說!」
金珠收回視線,似乎一點不在意何白蓮給她使的眼色,撥開何白蓮,笑得又殷勤又滿意,嘴裡道著謝,「原來是陸先生救了我們白蓮的哥哥,陸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您這麼幫助我們白蓮,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您才行。」
何白蓮緊張地跟在她後面,生怕她說出點什麼讓陸皓尷尬。
陸皓看著何白蓮又緊張又窘迫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