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起飛(第1/2 頁)
武澤微笑著向機艙口迎接旅客的乘務員點了點頭,透過狹窄的過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放好了行李,扣好了安全帶坐在座位上,等待著飛機起飛。
座位在機翼後緣靠舷窗一側。從視窗望出去,正好看到銀灰色的機翼從機身下向外延伸,由寬到窄直到翼尖,優雅而又美觀,體現著工業設計美學。
飛機還沒有起飛。看著窗外的機翼,武澤突然想起父親曾經給他講過關於飛機升力的事,於是他仔細觀察著機翼。光滑的機翼上蒙皮略微向上隆起,機翼後緣上的襟翼處於收起狀態,與機翼合為一體。此時的機翼似乎有些沒有精神一樣,翼尖微微向下低垂著。停機坪上,地勤人員正忙著為飛機起飛忙碌著,遠處的跑道上,時不時地就有飛機起飛和降落。
同行的旅客陸陸續續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兩位空乘小姐正逐一進行安全檢查,機艙廣播也已經響起,介紹飛行資訊和提醒旅客們的注意事項。
不一會,隨著發動機的聲音逐漸增大,飛機順著指示線慢慢地沿著跑道滑行,翼尖也隨著機身的移動,小幅度地上下晃動著。到達起飛位置後,武澤注意到,附著在機翼後緣的開縫襟翼慢慢地向後下方伸出。
暫停一會後,發動機聲音驟然增大,飛機慢慢開始向前移動,前進的速度不斷提高,跑道上的指示線快速向後方移動著,滑行越來越快,引導線也由清晰變得越來越模糊。武澤的眼睛緊盯著機翼的動作,當飛機達到一定的速度時,只見翼尖微微向上抬起,整個機身的重量由機輪轉移到了機翼上,翼尖也不再晃動。整個飛機就像翹翹板一樣,機翼成了中間的那根軸,只要給水平尾翼施加一點力,機頭就會向上抬升——起飛了。
飛機在不斷地爬升,襟翼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慢慢地收了回去,與機翼成了一個整體。
武澤望著窗外,所有物體都快速地向後方漂去,地面上的建築物由大變小,由三維演化為二維,最後淡化成一塊一塊的灰色房頂;行駛的汽車也像玩具一樣的小巧;縱橫交錯的公路就像灰色的線條,把偌大的城市分割成片片塊塊,極像棋盤似的,最後,整個大地就像一幅不同顏色繪就的畫,呈現在武澤的眼前。
大約20多分鐘後,機翼託著機身上升到了平流層,進入到正常的巡航高度,機身也不再傾斜,一切都顯得那麼平穩。一些旅客開啟飛機上提供的報紙或雜誌看了起來;部分疲憊的旅客緊閉著雙眼進入了睡眠模式。
飛機在巡航高度平穩地飛行著,武澤將頭輕輕靠在機倉壁上,俯瞰著窗外的景色。大地就像被填平了一樣失去了立體感,陽光灑滿了大地,那色彩也漸漸地由深到淺地延伸到天際,最後與天融為一色,在大地之上,疊加著朵朵白雲,一切景物在修長的機身之下緩慢地向後移動。
一直盯著機翼的武澤,突然閃出一個念頭。或許機翼就像男人一樣,承擔著家庭的重任,而尾翼就像家裡的女人,決定著家庭的發展方向。它們組成了一個整體,必須協調行動才能達成同一個目標。正像自己的父母那樣,相扶相持才是完整的家庭。
一個家庭如此,那麼,一個國家呢?誰承擔著騰飛的重任呢?一定需要一大批為之奮鬥的仁人志士。武澤想,父親也應該算一員吧。如今,自己也踏上了這一征程,一種崇高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幸好,自己還單身一人,否則就要多一份牽掛,多一份思念。家庭意味著責任,責任也是壓力。
“伯努利原理,”武澤的視線還停留在機翼上,腦海裡瞬間閃現出這個名詞,他竭力在記憶中搜尋著更多的名詞。
確實是這樣,不論是在自然科學領域或是社會科學領域,大多數名詞都是被外國人佔據,而由中國人命名的少之又少,確實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如果父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