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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就留下來吧。”
“……”我聽錯什麼了嗎?
轉過頭看向他,我才發現他正在闔眼休息——那件平時雷打不動地披在肩上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裡,襯衫上的大塊血汙隨處可見,重傷的程度看上去就很深。
說不定已經站不起來了,不然也不會在沒被綁住的情況下還一動不動地坐在這裡吧。
“……那需要我做什麼嗎?”只可惜沒什麼東西給他包紮,緊急處理一下傷也比現在這樣好。
“待在那裡,不許發出聲音,否則咬殺。”雲雀如是說著,眼皮也沒抬一下,似乎是打算先稍作休憩。我點頭,跟他一樣靠牆坐下,準備先休息一陣。
應該已經到並中最後一節課結束的時間了,風紀組那邊沒有云雀的訊息,是會找過來的吧。要是我今晚回不去的話……爸爸那傢伙一定又會大吵大鬧,不過就這樣丟下雲雀走,先不說事後會被他咬殺,麻理子也會在我耳邊上不停用魔音吵著要跟我絕交的。
……所以果然還是先待在這裡比較好。
緊繃的神經暫時放鬆之後,我很快就因為疲勞睡著了。
入夜之後我是被一個義大利幽靈叫醒的——是個中年男人,剛剛沒有在鳳梨頭少年後面的怨靈裡看到過他,不過多半也是跟著那傢伙來到日本的。
我正在考慮怎樣理解他滿口的義大利語,沒想到他突然就溫和地笑著說起了日語:“小姑娘,要逃的話就趁現在吧,他們不會發現的。”
我轉頭看了看雲雀,他還在睡,也就是說只要我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被他咬殺。
因此我只能搖搖頭,示意這個義大利人我暫時不能走。結果他好像是曲解了我的意思,雋永地看了眼雲雀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是不打算丟下他一個人嗎?不用擔心,這個少年很強,而且你這麼相信他——不可能懷疑他會死在這裡吧。”
……抱歉,大叔,我當然不覺得他會死在這裡,我只是擔心我這麼一聲不響地逃走的話,會被他咬殺的。
看著我淡定地再次搖頭,這個義大利男人也只好嘆了口氣:“那就算了吧。希望在彭格列他們趕來之前,六道骸不會再對你們做什麼。”
也就是說Reborn先生又要給沢田綱吉來一發子彈了?
義大利大叔在得到我兩次搖頭拒絕後,就這麼離開了。我雖然很想開口問他一些情況,但礙於雲雀這位尊神正在休息,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心在滴血。
後來沒過多久,我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次醒來已經是在早上,而驚醒我的是一個清脆的聲音:“Hibari~Hibari~”
一大早就聽到有人呼喚雲雀的名字,這讓我寒毛直豎地睜開了眼——然後落入我視線的,是落在雲雀坐膝上的一個毛茸茸的球狀物體。
“Hibari~Hibari~”那個黃色的球狀物體再次歡快地喊了兩聲。
……這是什麼?小雞嗎?為什麼雞會說話?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坨東西,這隻疑似是小雞的東西就挪了挪它圓滾滾的身體,兩顆豆大的眼睛看向了我,接著撲騰了一下它的翅膀,比我還淡定地開了口:“綠意盎然的並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原來你是鳥嗎。這種像雞還會說話的鳥究竟是什麼品種?你確定你沒有被怨靈附體嗎小傢伙?而且說話就算了,為什麼你除了會喊雲雀的名字還會唱並中校歌?
不對,校歌你剛剛也唱走調了吧?
“你啊,有點跑調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的雲雀突然就打了個呵欠出聲,一臉平靜地看著它,“只有兩句而已,怎麼就記不準調呢?”
……馬薩噶。
“Hi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