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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先擱著床上……那大木箱子裡怕是還放著些啥玩意兒的……你也順手搬著出來,擱這塊給我抖摟空了再裝進去,我可使不慣別人兒用過的家物什。”
那農家漢子“哎”了一句兒,馱著那幾個包袱就要往西屋裡去。
“給我站哈!”一個溫怒的女聲兒傳來,伴著的一聲兒響。
“碰”,一個木頭盆子給撇到當間兒,晃著邊兒的滾到那婆姨腳邊兒上。
農家漢子厚實的膀子往上一頂,把包袱子滑下來擱著地上,回過瞅著是誰喊話哩。
秀娘抱著洗好的衣裳踏進院裡,她沉著個臉,低眼看著鋪了一地的家物什和包袱子。
那大肚婆姨瞅了秀娘一眼,完著裝作嚇了一跳,捂著肚子“哎”了聲的,站在楚老爹身旁的男人兒忙奔著前來。
“哎呦楚福,可著是嚇到我了,驚了我這肚子唷~~”
聽了這大肚婆子喊的,秀娘隨過瞅著一眼兒,那個被喚作楚福的老實男人估摸著就是楚戈兄妹仨人的大哥了。
他現在正握住她的手說叨啥哩,瞧著他的慌張勁兒,估摸著他就是這大肚婆子的男人,而這大肚婆子也就是楚戈他們的大嫂——楚文氏。
秀娘站在旁涼涼的瞅著,早先劉氏常常嘮叨起楚福倆口子,她這雖說沒見過人兒,可聽見名字了,再瞧著這架勢,想要猜不出都難。
她莫去理會文氏的矯情,只是指著院裡的物什對那農家漢子說叨。
“我說這大哥,勞煩你把這些個破桌椅爛板凳……還有那些破爛玩意兒都給裝回車上,哪來的搬回哪去,工錢兒我照付,別放在這佔著我家的地兒!”
那大肚婆姨瞅著秀娘莫打理自個兒,耷拉著眼皮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沈氏神情惱怒的撇撇嘴兒,顯然不滿自個兒的兒子這樣小心他媳婦,人兒剛著才吱了一聲,他就跟個猴兒似的躥著過來,險些沒把她給擠著邊上去。
她這會對著人兒作不了火,只能朝著秀娘撒潑,“這打哪來的小婆子啊,跑著人兒家屋裡胡咧咧吵吵個啥。”
這沈氏當然知得秀娘是誰,早先她也見過一面,只是這個兒媳婦還沒順著自個兒的心意呢。她當然的不認。
秀娘皺著個眉,說叨著,“這大嬸可是說笑呢,這塊兒是我屋院,我還沒問叨你哩,你咋就把那釘耙給打過來了咧。”
其實她本想說的是:這是哪來的一個糟老婆子,杵著她家裡胡咧咧呢,該不是豬油矇眼走錯屋了吧。
可是沈氏畢竟是長輩兒,還是楚戈的孃親,更是自個兒的婆婆。她這要是圖著痛快罵了出來,那這以後咋收場麼。
沈氏聽了先是罵叨上了,“啥釘耙子啊 。你才是扒糞婆子哩,你一家子裡裡外外才是扒糞……”
她這說著,忽的剎住了嘴,她罵叨秀娘一家子是扒糞婆子,這茬是她嫁給楚戈。就是自個兒的兒媳婦,那她不也真成了扒糞婆子了麼。
秀娘瞧著沈氏那樣兒,就知得她是想到啥了,雖說自個兒剛想著是要敬老,可叫她說倆句小話解解氣兒還是可以的吧。
她看著沈氏笑叨著,“我說這位大嬸。你瞧著不老麼,咋耳頭還背了,我說的是‘把話茬打過來了’。你咋能聽出是‘把釘耙打過來哩’。”
沈氏聽著皺了個眉,呲咧著嘴,“好個叼嘴兒小婆子,不知擱哪裡冒出來的野女子就敢進我屋來撒野。”
秀娘也大了嗓子,“你屋?你是誰啊就說這是你屋!”
沈氏出著倆鼻孔的氣。叉著腰,“這屋子是我兒的。我是我兒的娘,我兒是楚戈,你說我是誰哩!”
秀娘笑著一聲兒,“哈,笑話,你是楚戈的娘我咋從來就莫見過哩。”
沈氏邁著腿子上前,挽著袖子罵罵咧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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