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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劇烈起伏几下,嗓音嘶啞:「爸,當?我求您好不好,我很快就讀大學了,以後?能自己掙錢,我都會還的……」
舒明志長嘆一聲:「你蘭姨跟我這麼多年不容易,我不能因為外人拆散這個家。」
話音落下,
舒月眼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跟著熄滅。
「你說?的外人,是你一貧如洗的時?候就跟在身邊的糟糠妻子;你說?的外人,是你親生骨肉的生身之母。」
「外人……好,從今往後?,你舒明志對我而言也是個外人。」
舒月跑回房間,收拾了課本和幾件換洗衣物,不好帶走?的珍惜物品則用?大鎖鎖上,推入床底下。
沒有人相信她會真正離開,舒明志更是指著鼻子罵道:「翅膀硬了是吧,離了老子的錢,我看你能在外面過?活幾天。」
她毫無爭執的慾望,頭也不回,買票去了京市。
路上,江聿淮發來訊息,追問她幾時?能過?去。舒月說?了聲抱歉,告訴他暫時?走?不開。
想來孫玉蘭能拿到那份資料,少不得江家在後?面推波助瀾。他們不相信舒月會輕易妥協,所以恩威並施,試圖擊垮她的心理防線。
至於江聿淮……
此?時?此?刻,舒月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他既是無辜的,又是癥結所在。舒月怕自己會被怨恨操控,說?出無法挽留的話,更怕自己會被感情沖昏,害了媽媽和舅舅一家。
抵達京市時?已是深夜,舒月在方堯家對面的酒店住下。
她定了早晨五點半的鬧鐘,準時?蹲守在小區門口,等候方堯出現。
六點一刻,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範圍。
方堯左腿略跛,腳踝處纏著白色繃帶,卻好似沒有痛覺般快步走?著,匯入搭乘地鐵的峰流中。
舒月悄然跟著,換乘四次,再轉坐一趟公車抵達工地。
她見方堯換了工服,背著工作包,蹲在地上綁鋼筋。因姿勢不當?,加快了腳踝傷勢惡化,幾乎每兩分鐘,方堯便吃痛著抻直腿,還不忘瞄一眼工頭的方向,以免被斥責。
也許是血緣之間的心電感應,突然,方堯停下動作,轉身朝舒月的方向看來。
她閃身藏於樹幹後?,用?手背抹了抹淚,顫抖著撥給溫莎。
「我舅舅的腿怎麼回事?」
溫莎早有準備,告訴她:「工傷,你可?以找律師諮詢,款沒有那麼快能撥下來。而且是你舅舅自己堅持要?回來工作,所以呢,你做出決定了嗎?」
「我可?以答應。」
舒月哽咽著,「但是,我要?江聿淮的父母親自來見我,就在院長辦公室。」
如果註定有犧牲,她至少要?保證方霞能得到妥善救治。
溫莎聽完沉默許久,說?道:「我問問看。」
下午1點32分,簡訊進來:[同意?。]
舒月已經等在了門診大廳的長椅,收拾好情緒,在衛生間用?清水洗了把?臉,乘坐電梯前往頂樓。
她的背影單薄而絕望,像是踏上一輛沒有歸途的列車。
江父江母興許是從公司趕過?來,身著刻板印象中的成功人士正裝,材質挺括,細節精緻,無處不透著昂貴氣息。
而容貌上,江聿淮結合了兩者優勢。
骨相肖似父親,稜角分明,五官肖似母親,秀麗完美。
唯一的不同是,江聿淮鋒利的外表之下是潤物細無聲的溫和,而他的父母相反——氣場強大,有久居高?位者的尖銳。
江母示意?她坐下,單刀直入地說?:「我們也不是要?搞聯姻那些老套東西,但你的家庭情況實在……不太符合我們對未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