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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之的確親口向鄭氏一方詢問過從獲的事,不過是很公式化的詢問,而對方則以公式化的方式作為回應。她心裡在意的是許氏和鄭氏的秘密協議,那些大概都是上不得檯面見不得人的東西。現在的她自認為已經坐穩了少主的寶座,並不願意看到那些協議繼續發揮作用。說實話,她討厭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這把柄不僅僅涉及個人。
國滿看著稚之,露出不明的笑,她說:「從獲的父母是相當固執的人,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你已經盡到了朋友的義務,不必再勉強了。」
稚之頓時覺得失望,又有一點不安和害怕。國滿老師沒有要求她再做什麼,如此輕易省去麻煩不是很好嗎?然而,她反而更加不能自安了。怎麼說呢,她現在似乎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一種被排斥在事外的感覺。她惴惴不安地偷偷看了國滿一眼。
「你們已經不一樣了。為了你的將來,不要隨便趟渾水。」
聽聞此言,稚之愈加不安,增之失落,她猶豫幾秒,咬咬牙,開口問道:「老師您,為什麼特別關心從獲的事?」
這是稚之一直以來的疑問。稚之比從獲早幾年認識國滿,那是亦未見國滿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同門出身,未免心生嫉妒。她希望國滿能夠給一個答案,話一出口,又難免心虛。在國滿面前,她永遠做不到理直氣壯,就算有時候露出少主的模樣,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聽話的小學生。
「這個世界需要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我剛好是那個人而已。」
國滿卻答非所問,稚之聽得雲裡霧裡,她看著國滿堅定而認真的眼神,竟不敢與之對視。
「如果稚之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憑著這一段師生情誼,我也會做些什麼的。」
如果稚之也遇到了從獲那樣的事,國滿就會出手相助,稚之聽著這話,得到了一絲安慰。可是她明明記得,她在許氏所遭遇的事情,九死一生有之,小打小鬧亦有之,多少次身臨險境,恐怕當事人亦是無法準確說出來的吧。她這幾年經歷的風浪,並不比從獲那兒小,但國滿的目光似乎只盯著從獲那邊。是她許稚之不夠優秀嗎?如果非要論能力,她許稚之不遜與從獲,甚至可以說遠在從獲之上,為什麼國滿就不在意這點呢?難道說,國滿的評價標準如此與眾不同?
稚之的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心裡五味雜陳,她是個驕傲的人,是天生的貴族,是天之驕子。她得到過太多的讚揚,但她在意的,唯有國滿一人的評語,因為只有這個人很少誇讚她,每一次誇讚又能說到她心裡去。身為少主,喜怒不形於色,這一點在國滿面前很快就會被打破。
終於,稚之笑了笑,說:「但願,我永遠沒有領這份師生情的機會。」
她這樣說完後,心裡空落落的,總像是做錯了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亦不願在此多費心思。
國滿離開了稚之的辦公室,她料到這一趟會是什麼結果,她還是花了這些時間過來。時間對國滿而言是如此的寶貴,她就這樣浪費幾個小時,這令車裡的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大惑不解。
「您不是說過,不許浪費一分一秒嗎?這次,明知徒勞而已,為什麼還要做?」
這個男人當處而立之年,雖然對國滿很尊敬,但是有一種自恃為心腹膽大妄為。他竟然向國滿提問,要知道,國滿的手下里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做。
「人無聊的時候會做什麼?」
國滿的目光快速從男人身上掃過,那種壓迫感會讓人喘不過氣來,男人雖心跳快了幾拍,還是維持了原有的表情。
人在無聊的時候會做什麼呢?當然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做有趣的事,男人心下狐疑,戰戰兢兢地看了國滿一眼。
「難道說,這些事能讓您開心嗎?」
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