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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吃那麼多西瓜,腦袋裡會不會裝滿了西瓜汁啊?」
許甬翹起二郎腿沖對面的女孩笑著說。
對面的女孩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埋頭吃西瓜。
☆、燒鵝
經過反覆認真的思考,從獲在這天上午去拜訪了國滿老師。
夏日的太陽如河源的丁放一般毒辣,這是近來出現的一個新詞。從獲先坐公交車到了許城大學,然後徒步前往國滿的住處。經過多次拜訪,從獲對許城大學內的風光也熟悉得如自家的小花園。她打著一把遮陽傘,到了國滿家門外時仍微微出了點汗。
國滿是穿著居家常服來到大門外迎接從獲的,她笑著給從獲開門:「瞧,這是太陽把小從獲趕到我這兒避暑來了吧。」
從獲有些窘迫,她沒有想到上午出門依舊可以弄的一身汗味。
進了客廳,國滿拿來一條新毛巾讓從獲去洗手間擦拭汗珠,又拿來一套乾淨的居家常服讓從獲換下身上粘著汗水的衣服。從獲由此得了受寵若驚般的窘迫,由此進一步在國滿家把那套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了,晾到太陽底下曬著。
「這下子把一路的風塵僕僕都洗掉了吧?」
國滿看著晾衣服回來的從獲,讚嘆道:「我的眼光還是不錯吧?這身衣服還合身吧?」
從獲打量了身上這套居家常服,簡直是按著她的尺寸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又輕又軟,很是舒坦。於是,她趕緊恭維道:「國老師的眼光真好。」
國滿笑了起來,連聲說「敷衍」。
「記住了,誇人要誇到點子上。就像今天這,你得從衣服的料子、衣服的做工、圖案的細節上誇幾句,國老師我就會高興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從獲居然羞怯地笑了,還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是別人這麼說,她也許會覺得被人嘲諷了。但國滿老師就不一樣,她彷彿感受到一個長輩的親切關懷。
「別傻站著,過來坐下。」
國滿招呼從獲過去,從獲順從地坐到離國滿身邊。兩人來來往往,雖然從獲依舊「國老師」「國老師」地叫著,心裡已經認真地把這個人當成朋友一般。或者說,亦師亦友。
「你今天過來,是單純散心呢,還是有什麼事?」
從獲看著國滿那溫和的目光,先醞釀了一下情緒,才說:「我確實是有一件事,我想向國老師請教。」
「你說,我洗耳恭聽。」
國滿斂起了輕鬆的微笑,一臉正經的看著從獲,倒把從獲看的有些緊張了。
「河源鄭氏的事,國老師都知道吧。」
並不是在詢問什麼,只是一句開場白而已。
「二伯父和我爸爸想要建立一支討逆軍,成員是從丁放控制之下逃出來的那些人。這支軍隊首先考慮的問題就是忠誠。因為我爸認為,丁放輕而易舉控制軍隊奪取河源鄭氏最高權力,軍隊對河源鄭氏沒有信仰、不忠誠是重要的原因。想要推翻丁放的軍政府,也必須有一支軍隊。」
國滿靜靜地聽著,她沒有追問從獲的長輩們建立軍隊的動機、軍隊的體系、軍隊的運作以及軍隊的兵源財源等問題,她知道這不會是從獲真正想說的,這只是個鋪墊。她溫和地看著從獲,雖然沒有笑,卻在無形之中給了從獲莫大的鼓勵,讓從獲得以按自己的計劃說下去。
「籌建一直軍隊需要顧及很多方面,這些事情都有辦法解決,自然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可是,我——」
從獲抬起頭看著國滿,欲言又止,國滿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什麼都做不了。」
從獲把把頭低下去,「看著他們每個人都在為河源鄭氏儘自己的力量,我卻只能在一邊看著,偷偷從別處打探訊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