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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暗影綽綽,似乎有個影子晃動了一下,突然一道銀光劃過,安思遠瞬間抽出長劍「呯」的一聲擋住向他襲來的劍光,只是這劍力道綿軟,他只是稍微回了點力,影子便倒在了草叢裡。
這樣子八九不離十是葉知千?可以啊,還有勁兒打架,看來我倒是白操心了。
「你……還想害我……」只聽得葉知千斷斷續續地說著,明顯是體力不支。
「喂,你認錯人了吧,我是來救你的。」安思遠把大氅扔到葉知千身上,「自己裹上跟我走。」
「我……」葉知千很詫異,可剛才那一擊已經是耗盡他僅剩的一點體力,話沒說完人又陷入昏迷。
安思遠看到他又沒了動靜直接無語了,合著自己還得揹他回去是吧!算了,大氅送他了,蓋著應該死不了。安思遠氣哄哄的走了,可沒走多遠,又拐回去探了探葉知千的額頭,燙的嚇人,這怎麼還病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個大恩你可得給我記著,今後若是敢害我,你天打五雷轟!」
安思遠以他練武之身的體力,很有自信能輕鬆將葉知千揹回去,可當他將人背起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這葉知千吃的是豬飼料嗎?怎麼才一年的功夫就長了這麼多,記得第一次見個子也就到他耳朵處,現在似乎已經比他要高出一點了,整個人異常結實,肌肉硬邦邦的硌的背疼,看來這大半年自己確實太頹廢了,以後還得好好練功。
「真是死沉死沉的。」安思遠抱怨著,一步步把人背了回去,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還背著人運氣翻了牆,簡直要累倒虛脫,好不容易到了房裡,他把人往地上一扔自己滾到床上邊喘邊想,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麼巴巴兒地把自己的仇人救了回來。
這一晚上累得夠嗆,安思遠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倒是把安久給嚇得不輕,他不敢動地上的葉知千,就去叫安思遠。
「二少爺,您快醒醒啊,那個人怎麼自己變到屋裡來了,別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啊?不乾淨的東西?」安思遠昏昏沉沉地,突然想到揹回來的葉知千,「去找個大夫來,這個人嗯……反正看看死了沒。」
安久也不敢多問,怎麼扔了那麼遠的人,第二天一早出現在自己少爺房裡,聽吩咐去找了大夫回來,其實葉知千傷的也不算太重,只是他連日來滴米未進,又凍得發了高熱,整個人虛脫了而已。
安思遠想這次自己可算是有大恩與葉知千了,日後就算有什麼誤會念在這次應該也不至於下殺手了,唉,合著自己和他也糾纏不清,就當是巴結巴結他吧。
到底是身強力壯的少年人,第二天人就醒了過來,葉知千坐在軟和的床上愣住了,他只記得自己受傷暈倒,似乎人還是在野外林中,怎麼一覺醒來渾身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連傷口也都包紮好了,
「醒了。」
「誰!」突然一聲把葉知千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劍,卻什麼都沒摸到,「我的劍呢!」
「喏。」安思遠抬抬下巴,指向桌子上的劍,「你的劍好好的,你人可不怎麼好,你好多天沒吃東西了,只能吃點粥,慢慢來。」
葉知千看著眼前這個人,身形頎長,異常白淨俊俏,手裡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白粥,氤氳的霧氣後是天生一張笑盈盈的臉,但是這張臉似乎又有些眼熟。
其實安思遠這張臉,在原著中經常被描述為帶著一絲陰氣的邪笑,這張讓人後脊發冷的笑臉是他標誌性的模樣,可現在的安思遠還是這張笑臉,卻是讓人看著很可親,似乎打心底裡就想親近的感覺。
「這位公子,謝謝你。」葉知千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坐著,趕緊下來接過了粥,小麥色的肌膚掩飾了通紅的臉,太餓了,也顧不得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