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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劍一邊狠狠地撞擊著她，一邊堵住她快要溢位來的破碎呻吟，只覺得看著她這樣眯著眼，一臉痛苦而享受的糾結表情，極為有成就感。

柳浣花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現在身處何處，雖然身下的真皮座椅平時很是舒適，只是在這特殊時期就顯得極為狹仄，連躲藏都沒辦法。

雖然車窗玻璃是深色，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的場景，可她還是不敢有大動作，呻吟起來都是細細的聲音，像是隻嗚咽悽慘的小貓咪，迭聲求著他慢點輕點，他偏偏不聽，將獸性發揮到底，一下比一下撞得深而狠厲。

終於她徹底失了意識，腦子裡一片空白，摳著他肩頭的手指蜷進了他的面板，哆哆嗦嗦地再一次顫抖了起來。

章劍雖然身體也很難受，還是本著速戰速決的原則，拉開車頭的格子，拿出紅色的絲絨盒子開啟，低低地在她耳邊噴薄著熱氣：&ldo;嫁給我好不好？&rdo;說著舌頭又不安分地舔舐著她耳後最敏感的胎記處。

柳浣花本來就因為剛剛的高潮激動得不明所以，經他這麼一再挑逗，更加失了方向，只是連連點頭，希望一切遂了他的意才能趕緊回家，不再在這隨時會被撞見發現的地方消磨時間。

意料之中的效果讓他眉開眼笑，眸子發亮，精神倍棒，更加賣力地表達自己亢奮之情了，奈何柳浣花身嬌體弱，沒兩下就被凌虐得眼淚汪汪，嗚嗚地細吟著，像是一隻會唱歌的蚊子。

最後昏過去的柳浣花是被抱上樓的，肖阿姨十分詫異：&ldo;是不是感冒了啊？剛剛還好好的，不知道看到什麼了箭一樣沖了出去，連鞋子都沒換呢。&rdo;

章劍此刻春風得意，笑得異常開懷：&ldo;沒事兒，她一向愛睡，跟頭豬似的，晚飯我們待會兒再吃，肖阿姨您先回吧，司機一會兒過來。&rdo;

柳浣花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半夜。

月華並不霸道，將舞臺讓給了諸星辰，整個天空是一種奇異的深黑紫色。

章劍靠著落地窗坐在地上，低頭看著什麼東西，屋裡的燈都熄滅了，只看得到他黑乎乎的影子，筆直如竹的背影像是古希臘的宙斯神一樣偉岸。

可她此刻心存怨念，氣嘟嘟地掀開被子衝到他身邊，擲地有聲道：&ldo;你個禽獸！&rdo;

他隨手將旁邊的燈開啟了，陽臺上瞬間明亮如晝。

&ldo;嗯。&rdo;他點點頭，原來是在看電子照片。

她好奇心一旺盛起來，就什麼都忘記了，席地而坐湊了過去：&ldo;這是誰的照片啊？&rdo;

&ldo;咦？這不是我初三那年跑一千五的時候嗎？&rdo;她十分好奇，&ldo;怎麼你有這個照片啊？那時候就我媽媽拍了幾張啊，她不會用相機，都是拍得超爛的跟歪瓜裂棗似的。這張拍得這麼好？&rdo;

&ldo;嗯，還是挺歪瓜裂棗的啊。&rdo;他笑著打趣道。

&ldo;歪你妹啊！&rdo;她沒好氣，翻白眼道，那時候班上的女生一個個埋頭苦學，伏案到天明的，每一個人報名參加校運動會，她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結果到頭來拿了個倒數第三。

照片裡的女孩子扎著全部編了起來的辮子，綰在頭頂，像是一對小小的貓耳朵，嘴唇抿得緊緊的，臉上紅彤彤的都是汗水，甚至空中還有一瞬間滴落的痕跡。

可是她迎著陽光眯著的眼睛裡全是不服輸，不放棄的倔強。

&ldo;對啊，歪我妹。&rdo;他順著說下去了。

柳浣花這才意識到這句話也不是什麼好話，罵他的妹妹就等於自取其禍，沒偷著羊反惹了一身臊嘛。

她搶過已經算得上是絕跡的古董級相機一張張往下翻，時不時驚嘆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