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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飯菜倒是都已經備上,韶柔諷刺勾勾唇:「這趙知府,可真夠細緻的。」
她剛走過,卻發現桌上都是些市井小吃,也沒什麼大魚大肉,韶柔抬抬眉,到底沒多說什麼。
她和阿元艾芝一起坐下用膳,幾人相處慣了,韶柔從不會讓她們站著陪席。
「女君,您今日,究竟發現了什麼啊?」
韶柔吃了口荷葉糯米飯,又喝了口湯,這才慢慢開口:「那個女的,不是杜林兒的親生母親,而且那個李大人呈上去的卷宗裡,全都在撒謊。」
三十出頭的女子,在女兒去世不足兩月,怎麼還可能有心情塗脂抹粉,韶柔今日同她說話時,分明聞見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氣。
「那,那李大人又是怎麼回事?」
「哼,狗官勾結,就是不知這個趙知府,是被底下人矇騙了還是也沆瀣一氣。」
阿元睜大了眼:「您的意思是說,這案子的卷宗裡,寫的都是假的?」
「半真半假,還聯和做偽證,若不是鬧到了京兆府,怕是很快就能結案了。」說到這,韶柔突然想起,段長舟只說讓她來幽州查這兩樁案子,卻沒告訴她為何,走的匆忙,她也是忘了問這案子是如何才到京兆府的。
不過既然來了,又查出這麼些貓膩,卻是沒理由不管。
「阿耶有訊息了嗎?」
阿元連忙道:「國公爺忙著在杜縣剿匪,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
「等阿耶回來就好了。」韶柔又吃了塊點心,突然想到賀謙來幽州的另一個目的,突然臉就又紅了。
白日又累了一天,韶柔收拾後很快睡下,屋裡的燈熄了後,隔壁宅院的書房門才嘎吱一聲開了。
暗六早已回來,躺在樹上打了個呵欠。
他不懂情,只覺得麻煩。
明明提前安排,又住在隔壁,還裝著不去見,當真是搞不懂。
賀謙眼底含笑,瞧了一眼那熄燈的屋子,也回了書房。
……
次日,韶柔又帶人去了第二樁案件發生的地點,果不其然,依然有人撒了謊。
不過是兩樁普通命案,到底是什麼隱情,竟然敢矇蔽天子,讓人費解。
阿元想不通,韶柔卻笑了笑:「只能說明,這案子,並不普通。走,去幽州城街市走走。」
很多時候,線索都隱藏在百姓之間,口耳之間。
韶柔選了家不起眼的酒鋪,要了酒和菜,慢慢吃,留心聽。
果然讓她有了不少收穫。
原來,那日,沒人瞧見那個周大郎是失足墜樓的,只是官府來了人,為了儘早結案,這才判定是失足。
誰知道有人想為周大郎鳴冤,這才把事鬧了大去。
「哎,說來也是可憐,本來馬上就要結親的人,說沒就沒了。」
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韶柔對要結親三個字異常的敏感,她起身,走到那幾個百姓面前,提了一罈子酒。
「幾位大哥,我方才聽說那個失足的周大郎要結親,可要結親之人怎麼會去青樓呢?」
見韶柔提的是上好的酒,那幾人便也笑著分享,壓低了聲兒,道:「小弟切莫亂說,那山頭上杜家的女兒,便是周大郎要結親的物件。」
韶柔頭皮一跳:「可是那個杜林兒?!」
「對對對,就是她,你說這是不是有鬼啊,這瞧著老實巴交的兩人,竟然都先後去世了,真是見鬼了啊……」
韶柔氣急,好不容易忍著火從酒鋪出來,抬腳就往知府府去!
周大郎和杜林兒竟是一對,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