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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為何,賀謙讓人將床幔層層放下,只讓府醫在外把脈。
「回殿下,那刀劍上五毒,只是有一些麻痺之類的藥物,所以會使人昏睡,加上傷處感染,可能會有高熱,待臣去調理兩幅方子,應該沒有大礙。」
賀謙此刻心亂如麻,活了二十年,還沒有如此慌亂的時刻。
「知道了,退下吧。」
那府醫退下後,賀謙將屋裡除了丫鬟之外的所有人,全都遣散了下去。
那丫鬟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也已經完成了換藥包紮的任務。
賀謙踱步到床前,終於問出了口:「你瞧見了什麼?」
那丫鬟以為自己觸到了什麼不能言說的秘密,立馬跪地:「回殿下!奴婢什麼也沒瞧見!」
賀謙頭疼,卻又無法追問,他擺擺手:「下去吧,今日之事,管好你的嘴。」
「是!」那丫鬟連忙從屋裡退出去了。
賀謙掀開床幔,看著床上的人。
面色蒼白,唇角緊抿。
他就這樣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亥時的滴漏聲響起,這才打破了這一絲沉寂。
「韶卓……韶家……」
「當真是,騙本王騙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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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艾芝牢牢記得自家阿郎的吩咐,果然,剛到亥時,還沒有接到韶卓的訊息,她便將這事告訴了陳夫人,並且派人去了昭王府。
陳夫人一聽自家女兒這膽大包天的計劃,差點就沒氣的當初暈過去。
「還愣著幹什麼!快出去找人!」
「夫人,阿郎說如果尋不到她,就先去找昭王!」
陳夫人一聽,立馬換衣,帶著人就去往昭王府了。
「殿下!國公府的夫人來了!」
賀謙一人在韶卓床前坐了半個多時辰,姜富匆匆忙忙進來傳報,而賀謙此刻也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站起身:「請夫人正堂見。」
臨走之前,又交代姜富:「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間屋子,記住,任何人。」
姜富一口應下。
賀謙在王府正堂見了陳夫人,一見面,陳夫人便立馬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對方,而艾芝,也立馬將那封信呈上。
而賀謙卻只是大概的掃了掃,便合上了信。
「夫人不必擔心,令嬡,就在本王府上。」
賀謙此話一出,陳夫人便睜大了眼睛。
連帶著,艾芝受到的驚嚇也不小。
一則是因為韶卓竟然就在昭王府,而二則,自然是因為那一聲「令嬡」。
「你……你……」陳夫人過於震驚,話都有些說不全了。
賀謙眼神向來帶著威嚴,此刻,許是面對著長輩,他挪開了那審視一般的眼神。
「請夫人放心,初然無礙,她只是受了些傷,而傷她之人,都被本王處理了。」
陳夫人稍稍鬆了口氣。
片刻後,陳夫人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也瞞不住了,乾脆將廳堂內其餘的人全都請了出去,而自己也慢慢坐了下來。
「既然殿下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了。不錯,初然,的確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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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十月十三日雨夜,隨著哇的一聲啼哭,國公府迎來了一個新的嬰兒。
「恭喜夫人,恭喜國公爺,是位千金!」接生的嬤嬤抱著孩子向韶國公報喜。
韶國公撫掌大笑:「好,好,女兒好。」
可就在這時,接生嬤嬤臉上的笑卻消失了:「這,這孩子,怎麼不哭啊……」
嬰兒不哭,可不是什麼好事,本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