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奔波命兒(第3/4 頁)

不過嚴開還是說服了劉伊騎馬，雖然知道劉伊能飛，但拖著一個胖子飛，就算有武力技能傍身，不會覺得累，但看上去實在不雅。

好在此時劉伊不是第一天只有金身，讓馬顛個半死。也就同意了這個方案。派人通知了伍真豹頭，這倆傢伙有軍令在身，不能隨行。聽說去新野見證一流先生的預言，兩人大感遺憾。

劉伊第一次體會到“駕馭”這個詞兒，以前總看到賣車廣告裡常常提到駕馭感，此刻座下是嚴開提供的上等軍馬，放蹄狂奔，感受著馬兒肌肉翻滾，兩側青山快速後退，相當暢快。

心血來潮想要親眼看看新野，也不知道曹仁到底會否有所警惕。所以劉伊這一路也很少講話。嚴開更是心緒紛亂，不斷加速，路上不斷顯示出嚴胖子的專業。

此時襄陽往北，就是劉備的地界，按進度，劉備該已聽勸撤往樊城，但是將會依諸葛亮之計留下關羽、張飛、趙雲，糜芳幾支隊伍，待新野起火後趁亂襲擊。越靠近新野越有可能遇到劉備軍的斥候暗哨，可一路安靜。

劉伊問起，嚴開稍稍降下馬速，解釋道：“聽先生講完，嚴某也大感不妙，遂此次出行的路線，其實刻意繞開樊城，咱們現在偏向棗陽方向，與樊城隔著一條白水，這條線路雖然稍稍繞遠，但在我軍控制之下，除非必要，劉備軍不太可能往這邊散佈斥候。能確保咱們全速前進不出意外。”

劉伊點頭，暗自盤算一下印象裡的記載，隨後跟嚴開說：“我不認路，你能帶我先越過新野，奔往白水上游嗎？”

雖不知何故，嚴開還是點頭答應，略一思考。策馬領先帶路。

這年頭沒有路燈，天黑了，那是真的黑，好在今夜月朗星稀，周遭昆蟲青蛙叫聲陣陣，像一出五音不全的交響樂。

嚴開很快帶著劉伊來到一條大河邊，河水寬五十米開外，在月光下猶如一條玉帶，波光粼粼。岸邊十餘米都是碎石，嚴開放慢馬速，依舊在距離河邊三十幾米外的林間，壓著樹林陰影緩行。

眉頭緊鎖，沉聲道：“先生，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

嚴開搖頭道：“先生知道，我擅長的就是工藝機巧，對自然之力尤為崇尚，所以襄陽周邊的山川河流，我都瞭如指掌。現今暑伏，大雨連連，昨日白天尚且下了一場。此處水位絕不至於這麼低！難道？”

嚴開一勒馬韁，面向劉伊詢問。劉伊點頭，“如我算的不錯，此時上游，劉備軍正在封阻河道。說明距離曹仁進駐新野，已經就在眼前。至於為何截斷水路，想想我讓你發出去的訊息，答案昭然若揭。”

嚴開此時已有些亂了陣腳，問道：“先生妙計安出？”

劉伊譏笑兩聲，“妙計？妙計不是早就讓你發出去了？再妙也得聽才行。現在就你肯聽我的，拿你去阻攔劉備幾千兵馬嗎？”嚴開連忙搖手：“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只適合吃喝玩樂做生意，行軍打仗還是算了。”

劉伊指著河水，淡淡說道：“既然你已看出河水問題，說明今晚就將見分曉，否則天明之時，軍隊取水之人，以及斥候探哨都有可能發現白水不對，諸葛孔明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們確定今晚曹仁大軍必抵達新野。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多想無益，走吧，跟我去上游見個人。”

嚴開雖心急如焚，卻也不敢忤逆劉伊的指令，趕忙問道：“先生要去見誰？”

劉伊不答，反問道：“你地理熟悉，仔細想想，若要攔河，必然要找河面較窄之處，距此地多遠有這樣的地方？”

嚴開深吸兩口氣，靜下心思，思考片刻，答道：“距此上游十二三里處，當地人稱豺骨澗，水流大概僅二十幾米，還遍佈礁石，若我布此計，當選那處。”

聽罷，劉伊翻身下馬，將馬匹選一棵樹繫好，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