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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虛無自己昏迷多時，早就睡夠了。

再加上心中帶著諸多疑問，倒是很清醒。

他守在師父旁邊，用手把玩幾顆隨意撿起的小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狀態，思緒也容易飄散，不知為何，不經意間便想到了女妖王。

在他下谷之前，向周圍好奇的眾人說起過，妖王是個女人。

當然了，那是因為妖王的妖法足夠，能夠幻化成一名女子，當被知道其本原為狐時，大家都認為應該是長相魅惑的女妖，這個說法被虛無否認了。

雖然在那次相遇時，他並沒有看清女妖王的長相。

可對方與傳統意義上的&ldo;狐妖&rdo;，確實不同。

那一次相見，是幾年之前的事了。

虛無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很記得，那一年下了很大的雪，全國性爆發雪災，而他剛從道館學成，初次下山抓妖，沿途所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幾位師兄走在前面，他跟在最後。

天寒地凍，沿路有一些被寒冷所侵襲的動物倒在地上，不一會就被繼續下落的雪所覆蓋，孤苦伶仃，也無人相助，就這樣永遠地長眠在了荒郊野嶺。

大自然，有時候就是如此殘酷。

虛無看著很不忍心，可是師兄們在前面都沒有動作，他也不好停下來，只能是嘴裡不停地念著一些保佑的話，希望動物們死後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ldo;這次的雪災真是太罕見了。&rdo;

&ldo;是啊，聽師父們說，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是百年前呢。&rdo;

&ldo;難道是天下有什麼異變，所以才會有大雪嗎？&rdo;

&ldo;有沒有異變我不知道，我知道雪災增加了抓妖的難度，而且不少由於大雪死去的魂靈，由於心裡有怨氣，是會變化成妖的，就是雪妖，雖然本原不是動物，可兇殘得很。&rdo;

前面師兄們一邊搓著手取暖，一邊聊天。

虛無的年紀比他們小很多，而且由於平時愣頭愣腦的樣子，這種閒聊的場合，便把他排除在外了，他聽到那些話，想問，也插不上口。

&ldo;這雪跟妖界可有大聯絡。&rdo;

&ldo;為什麼如此說？&rdo;

&ldo;現任妖王，也就是那個狐妖，據說最初就是在雪山中被孕育出來的，她當上妖王以後，每一年也一定會去到有雪的地方，挺奇怪的。&rdo;

&ldo;你說，我們這裡雪那麼大，她會不會也來到這裡呢？&rdo;

&ldo;瞎說，來了讓她把你抓了吃了麼？&rdo;

&ldo;狐妖不是蠱惑人心嗎？怎麼還吃人？&rdo;

&ldo;它們蠱惑的是那些年輕力壯、長得好看的男子，看看你弱不禁風的，長得也殘，狐妖們才看不上眼呢，頂多是肚子餓了，把你宰了當肉吃。&rdo;

其中一個師兄開著玩笑。

&ldo;她要抓就讓她來抓，反正我也想親眼目睹一下，這萬妖之王到底長什麼樣子，有幾斤幾兩，要是能把她制服，那我就可以一舉成名了。&rdo;

這些年輕的道士們，都是初出茅廬，涉世未深。

說起話來，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虛無有心插話卻插不上，未免有些寞落，他只能讓自己與師兄們的腳步一致，別跟丟了，而後來他們要走的路段，積雪十分深，一腳踩下去，得很費勁才能□□。

&ldo;按照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能下到山底？&rdo;

有師兄開始抱怨了。

&ldo;是啊，師父也是，為什麼要讓我們在這種時候下山？&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