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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了。&rdo;
江梨雙手緊緊攢著被角,腦海中一幕幕閃現著雪白的豬肚被利刃劃開,血水混著器官流出的場景。
深夜風勢漸起,大風裹挾著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每一下都像打在江梨心上似的,她總會下意識的弓起背脊。
多次之後,賀嚴冬就知道了,她在害怕。
因為害怕,將自己深藏在被窩裡的江梨,突然感覺到一雙大手隔著厚厚的被子牢牢箍在自己的腰間,緊接著江梨就被緊緊攬入了身後人的懷中。
雖然兩人之間隔著兩層被子,但她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男人那強大的存在感。
江梨一顆心怦怦直跳,此時她有些不確定這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在意識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江梨知道,在那雙大手隔著被子搭在自己腰間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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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梨醒來時,滿臉疲色,原因無他,昨晚她做噩夢了。
一整個晚上她都感覺像是有塊巨石壓在她的胸口,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這噩夢給人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直到現在想起,江梨都覺得如影隨形,渾身發怵。
她平躺在床上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將噩夢的靈感來源歸因於賀嚴冬的嚇人傳說以及昨晚的狂風驟雨,才慢吞吞的穿衣起床。
腿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現在即使不拄拐也能走了,只是不能太用力罷了。
江梨開門出去,洗臉刷牙後,來到了院子裡,賀嚴冬一大早的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雨後天晴,清冷的空氣中混著泥土的清香,江梨閉眼深吸了幾口,除了覺得沁人心脾之外,並沒有絲毫提神醒腦的功效,她確實想多了。
神情恍惚的站在棚子裡看了會兒小白兔後,江梨循著模糊的記憶來到了伙房,柳芳芝正在裡面做早飯。
看到她來,忙招呼道:&ldo;起來了,冬子一大早就去挑水了,跑了好幾趟了。&rdo;
&ldo;嗯。&rdo;江梨笑著點點頭,慢慢走了進來。
柳芳芝起身將燒火的位置讓給她,說:&ldo;你坐這兒吧,我去切菜,等會兒記得填點柴。&rdo;
江梨點頭說好。
這位置雖說確實挺暖和,但這煙也是真嗆人,江梨才坐下沒一會兒就被嗆出了兩眼淚。
柳芳芝切完菜,扭頭一看,趕緊讓她往旁邊坐坐。
這模樣兒,待會兒兒子回來看到,怕是又要心疼了。
婆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江梨昨晚做的噩夢。
柳芳芝十分肯定,&ldo;你這就是鬼壓床。&rdo;
江梨對此也略有耳聞,似乎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但她為何感受會如此強烈呢?真是奇怪。
賀嚴冬挑完水,聽到婆媳倆聊得正歡,剛打算抬腳進去,突然聽到江梨正在講昨晚做的噩夢,他心裡一虛,果斷收回腳步往外走去。
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胳膊正正好壓在那個位置,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鬼壓床,誰能想到他就是那個鬼?
吃早飯的時候,賀嚴冬已經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狀態,從容鎮定,彷彿這件事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只有柳芳芝察覺到了些許端倪,擱平時一桌吃飯,兒子是看到好吃的就往他媳婦兒碗裡夾,能多看媳婦兒兩眼,絕不少看一眼那種,今天卻是有些奇怪,一上桌就悶頭吃飯,吃完飯就撂碗走人,瀟灑快意,很有貓膩。
柳芳芝琢磨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