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第2/3 頁)

和而溫暖。

一切都如斯寧靜，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與夢境全然不同。

一切皆好，只是似有什麼不對勁。

頭腦之中空空蕩蕩，明明什麼都沒有，可……

一行淚珠滾落。

她抬起手，疑惑地看著不受控制的眼淚，一片茫然。

明明什麼都沒有，可為何卻似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和人……忍不住流淚。

第36章 陌上逢之一

青牛童子打著呵欠，搖著竹扇，摳著腳丫子坐於兜率宮前的臺階上，斜眼看了看臺階下立著的人，無奈地嘆道，&ldo;我說子闌神君，你快回去罷。這才半個月光景，你便來了好幾回。老君與你說過多少回了，與你並無師徒之緣，切勿執迷。漫說老君如今已閉關，便是未曾閉關，也斷不會收你。&rdo;

臺階下方那人一昂首，不忿道，&ldo;老君為何不肯收我？可是因著那女人的緣故？老君莫非老糊塗了，要我拜她為師？！&rdo;

青牛童子搖了搖竹扇，一撇嘴，&ldo;你算老幾，老君會收你？這天上地下等著做老君徒弟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資質上乘者更是不可勝數，就連我都排不上號！可惜老君從不收徒，你便死了這條心罷。&rdo;忽而又瞭然地笑道，&ldo;至於白淺上神……你就這麼怕她，竟不敢提她的名姓？自你去錦瑟島拜了她為師，也過去了不少日子。說來你前世跟她便有些淵源，因緣際會，今世做定了她的徒弟。用老君的話說，這叫&l;因果既定&r;。改不了的，莫再做無謂的掙紮了。&rdo;

&ldo;老君便是不收徒，我也不能拜她為師！&rdo;子闌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滿臉頹喪。

青牛童子正欲接話，忽見子闌身後不遠轉出一人，不由得笑了，&ldo;你拜或不拜，白淺上神這師父也與你是做定了。你說是不是，散花天女。&rdo;

子闌聽著青牛童子如此說，順著他的目光向後一望，喜出望外，起得身來，&ldo;胭脂？你怎麼來了？&rdo;

胭脂淡淡瞧了他一眼，卻不答話，只向著青牛童子道，&ldo;老君已閉關了麼？&rdo;

&ldo;正是，&rdo;青牛童子瞥了一眼振奮的子闌，一勾唇角，&ldo;你既來了，這宮裡便交與你看顧，我且去歇息片刻。&rdo;說罷，也不停留，轉身便走。

&ldo;胭脂，你怎麼來了？&rdo;子闌笑意不減，&ldo;我還以為你一直不願見我。&rdo;

&ldo;我再不來，你可是要大鬧兜率宮了？&rdo;她嘆了一嘆，&ldo;老君閉關前知你定要來纏著童子，便令我屆時來尋你。你此生乃是白淺上神命定的徒弟，休要再做他想。&rdo;

子闌面色一黑，便頗有些不忿，&ldo;那老太婆有什麼好，怎麼就成我命定的師父了？&rdo;

&ldo;白淺上神乃是這三十三重天上少有的上神，修為亦頗高深，做你師父還委屈你了？&rdo;

&ldo;你不懂！&rdo;他一屁股在臺階上坐下，憤憤不平，&ldo;她號稱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美則美矣，卻整日裡與根木頭也沒甚區別。我方上離恨天的那日，老君領著我去見她。她老遠見著我，便撲過來抱著我嘮叨了半晌&l;你終於回來了&r;之類，哭成個淚人一般。我雖不記得前世與她有甚糾葛，心裡想著，她這般真情畢露，想來定是看重我的，這師父總不會錯。沒曾想，那日之後，我每每有不懂的跑去尋她解惑，她卻再未正眼瞧過我一眼。&rdo;頓了一頓，向著她攤了攤手，&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