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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許寬的葦帶,愈發襯得人如青鋒一劍,就是天下兵器中最具威懾力的王者之尊。
熠彤見孟瑄濃眉緊鎖,把不悅掛在臉上,於是低聲勸道:“公子何必與他們置氣?這些只是從燕王手裡削來的流水兵,又不是咱們孟家的北兵,左手來,右手去——既然也管不了幾天,他們不好好訓練拉倒!”
孟瑄不語,只是睨了熠彤一眼。
熠彤察言觀色,覺得公子被他勸得更帶火氣了,準確地說,今日的公子周圍的溫度比平時低了許多!
熠彤乾笑道:“您這叫遷怒。我知道您的心思,一小半擱在這裡,另一大半都飛去了郡主那邊,可有句不中聽的話,憋在我心裡很長時間了。公子……肯聽一聽麼?”
“說。”孟瑄黑眸一閃。
熠彤醞釀著詞句,委婉開口道:“郡主固然機智無雙,比一般女子有趣些,可她對公子的心思,還不及您對她的一半。我冷眼旁觀這半年,覺得家裡三位姨娘中,紫姨娘和褒姨娘反而對公子上心多了。”
“何以見得?”孟瑄皺眉。
熠彤口中的名字,他早已拋在腦後幾十幾百裡外了,根本沒交集的兩個女人,談何上心與不上心?
熠彤道:“郡主人面廣,掛心的人也多,不像紫霄她們成天只圍著公子一個人轉。”
“那些人只是房裡的幾件花瓶擺設,是母親選中擺在那裡的,”孟瑄冷淡指出,“而且我從來沒理過她們,感覺不到她們的心好在哪裡。”
熠彤滿面詫異的說:“不是吧,公子,家裡為了你都鬧翻天了,老爺都責令你,‘管好自己的女人,莫讓後院失火’,你居然說你不知道?”天底下還有比他更遲鈍的人嗎?還是說,一個何當歸一葉障目,讓公子不見泰山了?
“家裡又怎麼了?”孟瑄看著校場臺下躲懶耍滑的一隊兵,亦是懶散地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熠彤不想做多嘴的八公八婆,可這次實在憋不住了,“自從何當歸……呃、自從郡主她的‘繼母’曾氏帶著女兒何尚玉上門認親,咱們家裡的是非就沒斷過,公子你半點都沒風聞到?”
孟瑄淡淡道:“這些不關清兒的事,是何家耍的陰險手段,想為孫家攀孟家,用文武聯手來牽制聖上。所謂‘認親’,不過是何家人的藉口罷了。”
熠彤連忙否認道:“我不是嗔怪郡主,而是為孟家捏著心。一旦‘文武聯手’的話傳開,傳到天子的耳中,哪怕只是一個謠言,於孟家也是大大不利的呀。公子您想,手握兵權的孟家和手掌中樞的孫家,天子更忌憚後者,還是前者?”
“謠言止於智者。”孟瑄抿唇道,“至於孟家在天子和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父帥會處理妥當。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等我做到他的位置,才需操心那些事。”
孟瑄從將臺後擲下一個黑令旗,撿得了令旗的紅衣旗牌官連忙重整好隊形,讓那些軍士繞場跑圈。
跑圈?不會吧!
孟大將軍的一個黑令旗,就是八十圈,一圈跑下來至少半里路。在這樣反常的壞天氣裡,披著重甲連跑四十多里路,簡直就是酷刑!
兵士們登時一片怨聲載道,有的小聲咒罵旗牌官,也有的拿孟瑄比燕王朱棣,把說孟瑄是殘酷不仁的將軍,只靠家世上位,不懂得體恤兵士。要知道,從前的燕王,在燕州鐵騎心目中就是太陽般的存在,戰場上衝在最前頭,分功時卻把功勞算在底下軍眾的身上,上上下下都是感激加欽佩。孟瑄拿什麼比燕王?
臺上,孟瑄與熠彤的耳力都不差,什麼“孟家小兒狐假虎威”、“只能衝咱們耍耍威風罷了”、“連燕王殿下的一個親隨都及不上”……盡收耳底。
熠彤哪裡聽得別人說孟瑄壞話,登時氣得雙目充血,攥緊拳頭想揍人。
孟瑄低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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