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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口。
蘇瀾漪反而沒有她這麼冷靜,她按著桌角,與沈千盞對視了片刻,問:&ldo;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我?&rdo;她明知這個問題愚蠢無比,可內心深處就是有那麼一角急於讓她給出一個答案。
沈千盞想了想,問:&ldo;公司沒錢了吧?&rdo;
&ldo;蕭盛是不是捏住公司的把柄威脅你了?&rdo;
&ldo;自己能解決吧?&rdo;
她一連問的三個問題,全都和自己無關。
蘇瀾漪詫異於她對自己的瞭解,苦笑了聲,說:&ldo;蘇暫為了你跟我吵得天翻地覆,昨天回家後,還在爸媽面前和我斷絕關係,說不認我這個姐姐。&rdo;
她喉間發苦,低聲道:&ldo;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不救千燈?&rdo;
不知道是不是回了自己地盤的原因,回了北京後,沈千盞反而比在無錫要有底氣得多。
她雙手交叉相疊,沉吟數秒,糾正道:&ldo;蘇暫不是為了我,他是為了自己那點堅持和純善。他不明白公司之間的利益牽扯,也不明白商業競爭龍爭虎鬥的利害關係。公司千萬別交給他,肯定會破產的。&rdo;
蘇瀾漪笑了笑,這回從容了許多:&ldo;你說的是。&rdo;
沈千盞這趟來,並不是敘情的。
她只是覺得蘇瀾漪作為她人生裡不可或缺的一個人物,也許日後就會形同陌路,成為過客,不好好道別,有些對不起這些年她為千燈付出的這一切。
即使,她所做的,並非單純為千燈,也是為了自己。
就在她斟酌著怎麼表達才能令蘇瀾漪感受到失去自己的重要性時,盯著沈千盞看了半天的蘇瀾漪忽然說:&ldo;真是羨慕你。&rdo;
沈千盞不明所以:&ldo;羨慕我七年一輪迴,再跌入谷底嗎?&rdo;
蘇瀾漪笑了笑,否認:&ldo;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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