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冒牌(第1/2 頁)
三人被安排住進一座大宅院,光房間就有十幾間,院內種植有奇花異草。每日吃飯皆是山珍海味。僕役十幾人各有分工,服侍的侍女也個個青春年少。
李恕雖心事重重,但沒多少日子下來也與種冽一起醉生夢死,流連忘返,開始樂不思蜀。唯獨張伯奮常閉門獨處,不讓人進去打攪。方臘也一直沒來召喚過他們。
這日相聚,種冽提議道:“我們共此患難實為有緣,何不就此結為異姓兄弟?”
此議一出,兩人當即叫好。三人撮土為香,對天八拜。互相敘了年齡,張伯奮最長,李恕為次,鍾冽最小。於是結為兄弟,立誓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共當。
這日李恕種冽在亭內小酌,卻見張伯奮揹著手踱了過來。“太陽從西方出來了,難得大哥也有興致來同樂!”李恕看到,興奮叫道。
“大哥這邊坐,她唱功不弱不妨同聽。”種冽指著坐於旁邊手握琵琶彈奏的侍女說道。
那女子起身道了個萬福,口中道:“張公子想聽什麼小曲儘管與奴說。”
張伯奮卻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那女子和在場服侍的人都走了,種冽叫道:“這是幹什麼?我們聽得好好的,你偏來壞事,現在誰來給我們端茶倒水?”
李恕道:“大哥這樣做肯定是有重要事說,不想讓外人聽去。”
張伯奮便坐下,伸手給自己徹了一杯濃茶,開口問:“你們難道都沒打算嗎?”
“什麼打算?既然方臘想招安,我們也只能助他了。等招安成功,自然會被放回去。趁現今如在仙境,何不盡情享樂?也算沒白來一趟!”種冽笑道。
“你呢?”張伯奮聽了略感失望,轉頭又問李恕。
李恕嘆氣道:“能有什麼打算?聽天由命罷了。”說畢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你們難道不想逃出去?”張伯奮低聲問道。
“你做白日夢吧?”種冽聽了笑道,“這個地方插翅難飛,又何必痴人說夢!”
“是呀,你也知道這裡看管之嚴密不遜於牢房,我們怎麼可能逃得出去?”李恕也道。
張伯奮微微一笑道:“事在人為,希望再渺茫也不妨一試。況且留下必死無疑,逃出去才能有一線生機。”
李恕喝酒不語。種冽奇道:“大哥這話小弟就不明白了,什麼叫必死無疑?只要招安一事真的能成,方臘到時討好我等都來不及,豈敢讓我們死?”
“招安之事成功與否暫且不論,光是二弟我就怕他比我們更是危在旦夕,為他打算才必須得逃走!”張伯奮道。
“何出此言?他與你我有何不同?”種冽聽了不解。
“那就要問他自己了!”張伯奮瞧向李恕,見他低頭沉默,手中握著的酒杯卻在微微發顫。
種冽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拍案而起道:“莫非你並非李恕?”
張伯奮忙搶身上前按住了他的嘴巴,四周張望了下,生氣道:“小聲點!”
種冽忙點頭,坐下問道:“二哥,你自己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恕長嘆了一口氣,道:“大哥原來已看出來了,就直說吧,我確實姓李名恕,但我爹叫做李長生,乃是東京城裡有名的綢緞商人,我家也可算是富甲一方,但與官府毫無干係。不知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種冽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道:“原來你不是李綱的兒子?”
張伯奮道:“還用看出來嗎?我張家與李家有通家之誼,家父與李大人同朝為臣,又志同道合時有走動。我也早見過他二兒子李恕,年過不惑,怎能如你這般年輕?不過難得的是你竟然跟他同名同姓,又是富貴打扮,難怪方臘會抓錯人了。種家軍與李家並無深交,三弟自然不認識李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