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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悶在屋子裡幹嗎?”他淡淡地道,赤著腳跳到地上 ,一雙毫無瑕疵的玲瓏玉足踏在猩紅的地毯上,一步一步,恍如踩在雲朵上,竟是勾去了兩位閱盡天下絕色的大人物的魂兒。
楚璇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悠悠吟道:“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九州。 ”
只是他心裡,卻還有話沒說出來。
也不能說出來。
因為花會已經開始了,還有背後的陰謀詭計和暗湧激流。
其實輸與贏,成與敗,又有什麼,只是許多人永遠不能明白。
凡人總喜歡妄圖揣測天機,從中取巧,江惜聖如此,何闐也是如此,韓遙都不能免俗,卻不知變的這一時,總要你用那一時甚至一世來償還。
何苦何苦!
汝之一世,與我不過彈指剎那,一回眸,一切便已灰飛煙滅,千千萬萬年無聲逝去。
便是千百世的情緣,在無邊無際的時光溯流裡,又是何等渺小微弱!
你又為何不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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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試論傾城與傾國 (一)
“憶往昔,趙妃臨鸞,新妝才飾,豔絕人間金鈿。東君資訊,造化工夫,卻笑眾葩開晚。若是芳菲迅速,擬將胭脂,輕染嬌顏……”
“……芍藥鬥新妝,桃花競嬋娟。著意留連不放春,已向東皇說。況是謫仙家,自有長生訣。”
歌女們美妙的歌聲從處處高樓上傳來,隱約可見紅衫翠袖婆娑起舞,側耳卻聽燕聲鶯語不斷,果然是春城花會,一片繁華與富貴,暖風燻得遊人醉,酒未飲先醺。
楚璇笑道:“這正是應了‘這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只是為何不見有美女請我飲金樽酒呢?”
話猶未落,便有一個削肩蛇腰的豔妝舞姬,額上飾著金縷花鈿,玉手託銀盤,向他盈盈恭身道:“我家主子見二位儀表非凡,命賤妾奉酒一杯為敬。”
楚璇接了過來,看也不看便喝了下去,將空杯放回舞女盤中,笑道:“多謝了。”韓遙也自飲了一杯。
兩人方才飲畢,便有人鼓掌叫好道:“痛快痛快,兩位果然豪爽,可否上來一敘?”
韓遙擔心有人覬覦楚璇容貌,縱帶了面紗,那絕代風華卻是掩不住的,正欲推脫,楚璇拉住了他的手。
“是劫,躲不過。”少年幽幽一聲嘆息,望向他的目光盡是令人心碎的溫柔和纏綿。
“幸會。”雙方都一拱手,落落入座。
韓遙冷眼看那筵席上,列的都是:
金丸珠彈臘櫻桃,色真甘美;紅綻黃肥熟草莓,味果香酸。林檎碧實連枝獻,雪梨緗苞帶葉擎。胡桃銀杏可傳茶,椰子葡萄能做酒。瑤臺縱有龍鳳髓,怎比人間樂逍遙!
那諸般果品饌食都極講究精緻,這也就罷了,更難得的是六七個琥珀杯,水晶盞,鑲金點翠,黃金盤,白玉碗,嵌錦花纏,當真是富貴已極,幾不似人間氣象。
這裡的主人卻是一個年方弱冠的粉衣少年,生得眉目如畫,唇紅齒白,便似畫上畫的金童一般,一雙桃花大眼極是多情,似乎隨時盛著一汪春水,比起韓遙來也不遜色多少,只是到底少了那樣當世無儔的風度。
他笑嘻嘻地舉杯對著二人道:“在下閒來在這樓上瞻仰美人,一直未見絕色,方才見到兩位兄臺經過,當下驚為天人,故而冒昧邀上來一聚。是我莽撞了,先自罰三杯。”
言畢果然取大鸚鵡杯喝了三盅,接著便來勸兩人的酒。
他一口一個美人,楚璇還好,卻是習慣了的,韓遙卻是這輩子沒被人這樣叫過,當真是如坐針氈,哭笑不得。想他堂堂摘星樓樓主,哼一聲武林要震三下的人物,如今卻落到這被人佔便宜的地步,的確只有無語問蒼天。
楚璇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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