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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煞一動不動地盯著劉曠的位置,眼神複雜幽深。
什麼都看不見。但又能看見些什麼。
比如牆上的麻繩略有些彎曲,牆角的掃把也是。那個位置,詭異地就像火爐上空扭曲的空氣。
鬼煞一步一步走了上去,伸出手,果然摸到一個實物。
這物什材質倒是怪異,手感有些冰涼順滑。
鬼煞正在考慮如何如何入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ldo;我……我自己出來,你能不能別割我的肉……&rdo;那聲音又輕又怕,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可憐兮兮的。
鬼煞愣了一下,這人的聲音……和他張牙舞爪又猥瑣膽小的樣子真是一點也不像。
倏爾想起那天劉曠逆著陽光對他笑,不知怎麼,鬼煞就說了句:&ldo;好。&rdo;
說完自己都怔了怔,鬼煞從來沒對對人妥協過。算了,本來就有嚇唬劉曠的成分,血肉都一樣,既然血解不了毒,那肉自然也是不行的。
一陣窸窣,劉曠掀開蓋子低著頭出來了,臉色慘白,嘴唇也沒有顏色,劉曠五官是長得不錯,但他總是做出一副讓人倒盡胃口的姿態,這會兒安靜了,鬼煞才發現這孩子長的好看,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甚至……
鬼煞又怔住了,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形容這種奇怪的心情,奇奇怪怪的。不喜歡,也不討厭。就是有一點點不適,好像一個向來無拘無束的獅子,忽然身上落了一根蜘蛛絲,有點癢,但並不想把它扯下來。
劉曠這兩天有點蔫蔫的,鬼煞沒再摧殘他,但他還是有點擔驚受怕。他上次逃跑失敗,鬼煞便在他身旁安了兩個人,這倆人可能是個啞巴,反正劉曠從來沒聽他們說過話。女魔頭時不時會過來騷擾他,劉曠每天就是沒事兒逮逮老鼠。
日子過的不好不壞,只是未來有些生死未卜。劉曠憂鬱地想。
當然,劉曠慢悠悠的小日子很快地結束了。
&ldo;喲,這小和尚就是門主的藥奴新寵啊&rdo;來人一身極其騷氣的艷紫色衣袍,口氣輕佻不正經。
劉曠把手中雞爪子的最後一截塞在嘴裡吧唧吧唧嚼了,抹了抹嘴道:&ldo;我不是和尚。&rdo;也不是新寵。
那人輕飄飄的坐在劉曠對面,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而桃花眼下那一點淚痣,把一張俊秀十足的臉生生的帶了點勾人的艷麗。
&ldo;不是和尚,那怎麼是個光頭呀&rdo;那人笑道。
劉曠道:&ldo;因為門主看我的頭髮太好看唄。&rdo;
看這人的身著打扮,倒像又是個不好惹的主。劉曠便把眼前的雞爪推到那人面前,諂媚的笑道:&ldo;敢問公子貴姓啊&rdo;
那人挑挑眉,眉眼帶笑:&ldo;花‐‐花花公子的那個花。&rdo;他頓了頓,望向劉曠,湊了過來,毫不掩飾地打量著。一雙桃花眼,波光粼粼,甚是勾人:&ldo;……你這光頭……長得倒是俊。&rdo;
劉曠被他盯得發毛。乾笑了兩聲。
那人湊得更近了些,嘴唇差點都能碰到劉曠的耳朵了,只覺得有熱氣撲來,那個人聲音低沉而微微有些沙啞,彷彿是故意為了勾引人一般:&ldo;……要不要和我……嗯……共度良宵?&rdo;
劉曠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又忽然解凍全部湧到臉上:約&he